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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通史 - 229 / 430
西洋古代史類 / 阿諾斯 / 本書目錄
  

全球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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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西方掌握了自然界的種種秘密,併為了人類的物質進步而對它們進行了利用。這是一個不可否認、有說服力的事實。非西方人不再輕視歐洲人,不再將歐洲人看作碰巧在帆船和火器方面擁有某種優勢的不文明的野蠻人。他們勉強地承認了歐洲科學革命的意義。

因此,從前的殖民地民族在今天的主要目標是親自經歷這場他們因偶然的歷史環境而錯過的獨特的革命。甚至在1914年以前,遙遠的烏茲別克的一位土著民族主義領袖已勸告他的人民要求助于科學,將科學作為恢復他們自由的唯一手段。


  

科學是一個政府欣欣向榮的原因。科學是一個民族進步的起因。科學是那種非常強有力的手段;科學的存在使野蠻的美洲人上升到他們現在所據的很高的地位、擁有力量,科學的缺乏使波斯人淪於他們現在所處的低下地位、蒙受恥辱。科學是使英國人成為印度、埃及、俾路支和阿拉伯半島部分地區的主人的手段,也是使俄國人當上韃靼人、吉爾吉斯、突厥斯坦和高加索穆斯林的統治者的手段。

最後,正是由於科學,土耳其遼闊的領土給移交到外國人手中,法國的三色旗在非斯的伊斯蘭教徒頭上招展。

如果你們學習當代科學,你們將能夠製造電報機,鋪設鐵路,在20天內把幾十萬名士兵從地球的一端運送到另一端,將能夠領會《古蘭經》的秘密含義,為捍衛伊斯蘭教製造步槍和大炮,把祖國從外國人手中解放出來將能夠使我們民族擺脫異教徒的枷鎖,使伊斯蘭教恢復其早先的崇高地位。

傑出的歷史學家赫伯特·巴特菲爾德將科學革命的世界意義總結如下:

古代世界在其遺產被分散以前正在銀象科學革命那樣的事物發展的任何徵兆似乎是不存在的;拜占庭帝國不顧其古典傳統的連續性、老是抓住古代思想並以巨大的變化中的力量予以改造的任何徵兆似乎也是不存在的。因此,我們必須將科學革命意作是西方的一個創造性的產物——它取決於僅存在於西歐的一系列複雜的條件,在一定程度上或許還取決於大陸這一半的生活和歷史中的某種能動性。因此,當時不僅在其他因素中有一新因素被引入歷史,而且它是僅能生長的,並在其活動中發揮了多方面的作用,以致從一開始起它就自覺地擔任了一個指揮的角色,可以說,它開始控創了其他因素——正如中世紀的基督教滲透到生活和思想的每一角落後開始支配其他一切事物一樣。因此,當我們談及在最近幾個世代中被傳入象日本那樣的東方國家的西方文明時,我們不是指希臘——羅馬哲學和人文主義者的思想,也不是指日本的基督教化,而是指在17世紀後半世紀開始改變西方面貌的科學、思想方式和文明的所有器具。

第十一章



工業革命

我們發覺自己處于這樣一個世界中:在這世界裡,有着迅速的運動和不平穩的退卻;在這世界裡,前所未有地擠滿了人——人們在巨大城市的人行道上互相推擠,人們不自在地隱居在高大公寓的小房間內沉思或空想;在這世界裡,充滿了流綫型汽車、有軌電車和飛機;這世界受到了來自傳聲筒的唱聲的干擾,遭到了新聞標題以及電影和電視中的不斷變化的鏡頭的攻擊。這世界是有史以來唯一的一種經濟統治——工業文明的統治——的一部分;它不但為西歐諸民族所分享,也為俄國人、美國人和日本人所分享,甚至還在某種程度上為中國人和印度人所分享。

約翰·尤·內夫


  

人類的物質文化在過去2O0年中發生的變化遠甚于前50O0年。18世紀時,人類的生活方式實質上與古代的埃及人和美索不達米亞人的生活方式相同。人類仍在用同樣的材料建造房屋,用同樣的牲畜馱運自己和行李,用同樣的帆和槳推動船,用同樣的紡織品製作衣服,用同樣的蠟燭和火炬照明。然而今天,金屬和塑料補充了石塊和木頭,鐵路、汽車和飛機取代了牛、馬和驢,蒸汽機、內燃機和原子動力代替風和人力來推動船,大量合成纖維織物與傳統的棉布、毛織品和亞麻織物競爭,電使蠟燭黯然失色,並已成為只要按一下開關,便可做大量功的動力之源。

這一划時代的變化的起因一方面見于前章提到的科學革命,一方面見于所謂的工業革命。人們之所以要修飾以「所謂的」,是因為對使用工業革命一詞感到很不自在。我們已指出過,在某些方面,工業革命早在18世紀以前已開始進行,並由於各種實際的目的而繼續到現在。顯然,在一個突然地開始和結束的驚人變化的意義上說,這不是一場革命。

然而,事實仍舊是,18世紀80年代間,生產力確有了驚人的進展,或者,如現在的經濟學家所認為的,生產力有了「一個進入自驅動的發展的起飛」。更明確地說,當時產生了一個機械化工廠體系,它以迅速降低的成本極大量地生產商品,以致它不再是依能原有的需妥,而是創造出其自己的需要。汽車製造業就是這種現在很普通但以往一向無前例的現象的一個例子。不是存在於本世紀初的對汽車的需求創造了今天巨大的汽車製造業,而是製造廉價的T型「福特」牌汽車的能力促進了現代對汽車的大量帶求。

工業革命對世界歷史來說具有頭等重要性,因為它不但為20世紀的不發達世界提供了主要目標,而且為19世紀歐洲的世界霸權提供了經濟基礎和同事基礎。今天,每個新國家在政治上獨立生存的意義上功地「起飛」之後,又把朝相應的經濟上獨立生存的方向「起飛」作為自已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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