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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二 - 282 / 471
中國古代史類 / 李昉 / 本書目錄
  

太平廣記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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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2頁

朗讀:

汝州刺史桓臣范自己說:「同前任刺史進京考核。走到常州,有個雙生的人很會占卜。一連喝了三天酒,醉了,到第四天,拿來拌米和火炷,雙生人口含火炷,忽然間象神仙一樣說話。那時東京有緱家莊,一奴一婢剛從緱家莊來,桓臣范就問他們莊上的事。雙生人說:“這個莊姓盧,不姓桓。」見到那個奴僕,又說:「這個人要走,還要偷兩貫錢。」見到那個奴婢,又說:「這個人即將被打得頭破血流。」桓臣范問現在到東京將改為什麼官職?雙生人說:「到東北方向一千里以外作刺史,但要小心馬給你帶來厄運。走到揚州,那個奴僕果然偷了兩貫錢逃跑了。到了徐州地界,那奴婢與別人打架,被打得頭破血流。到了東京,改任瀛州刺史,這才相信了雙生人的話。於是便常常提防馬給他帶來厄運。等到了郡守,因為拜跪,左腳忽然疼痛起來。然後就走不了路。有一個人說他會用針刺治療,用針扎完,他的腳腫得更厲害了,連膝蓋以下也發燒腫脹,疼痛難忍,於是請病假,過了一百天被停了官。那個用針給治病的人姓馬。那人被上了刑具責問。所說的“馬厄」,就是指這個人啊。回到東京,在京兆尹家暫住,那個緱氏莊賣給了盧從願,這才知道那雙生人說的話沒有不和事實相符的。桓臣范從此相信命運,不再為名利而奔波勞累了。

張嘉貞


  

張嘉貞未遇,方貧困時,曾于城東路,見一老人賣卜。嘉貞訪焉。老人乃粘紙兩卷,具錄官祿,從始至末,仍封令勿開。每官滿,即開看之,果皆相當。後至宰相某州刺史,及定州刺史。病重將死,乃云:「吾猶有一卷官祿未開,豈能即死?今既困矣,試令開視。」乃一卷內並書空字,張果卒也。(出《定命錄》)

【譯文】

張嘉貞還沒有當官,正貧困的時候,曾經在城東的大道上看見一個老人給人算卦,嘉貞就請他給算命。那算命老人粘紙兩卷,從頭到尾都封上了,讓他不要打開,每次當官滿任,再打開看紙卷。後來果然都和那紙卷裡話相符。以後到宰相,到某州刺史,直到定州刺史,這時他病重就要死了,就說:「我還有一卷官祿沒有打開看,怎麼能就死了呢?現在被疾病所困,不妨讓人打開看看。」打開一看,卷內並寫兩個「空」字。張嘉貞果然死了。

僧金師

睢陽有新羅僧,號金師,謂錄事參軍房琬云:「太守裴寬當改。」琬問何時,曰,「明日日午,敕書必至。當與公相見于郡西南角。」琬專候之。午前有驛使,而封牒到不是,琬以為謬也。至午,又一驛使送牒來,云:「裴公改為安陸別駕。」房遽命駕迎僧,身又自去,果于郡西南角相遇。裴召問之,僧云:「官雖改,其服不改。然公甥侄各當分散。」及後敕至,除別駕,紫紱猶存,甥侄之徒,各分散矣。(出《定命錄》)

【譯文】

睢陽有個新羅僧,號金師。他對錄事參軍房琬說:「太守裴寬合當改官。」房琬問:「什麼時候?」金師說:「明天中午皇上的敕令一定會到。我將與你在郡西南角相見。」房琬第二天專門等候,午前有一個驛使到,而那個公文不是。房琬認為金師說的不對。到了中午,又一個驛使送公文來,說:「裴公改官任安陸別駕。」房琬馬上命人迎接金師,自己又親自去。果然在郡的西南角相遇了。裴寬召見金師問這件事,金師說:「官職雖然改了,服飾不改,但你的甥侄將各自分散。」到後來皇上的敕令到了,任命為別駕,紫色的官服和品級還保留。甥侄那些人,各自分散了。

卷第一百四十八 定數三

韋氏 張嘉福 宋惲 房瓘 孫生 張嘉貞 杜暹 鄭虔 崔圓

韋氏

唐平王誅逆韋。崔日用將兵杜曲,誅諸韋略盡,繃子中嬰孩,亦捏殺之。諸杜濫及者非一。浮休子曰:「此逆韋之罪,疏族何辜?亦如冉閔殺胡,高鼻者橫死;董卓誅閹人,無須者狂戮。死生命也。」(出《朝野僉載》)

【譯文】

唐平王追殺叛逆的韋氏。崔日用率兵到杜曲,把姓韋的几乎都殺光了,就連搖籃裡的嬰孩也都被掐死。在杜曲被濫殺的人不止一個。浮休子說:「這是姓韋的罪過,與小孩有什麼關係。就好象冉閔殺胡人,鼻子高的人也遭慘死;董卓殺閹黨,沒長鬍子的也被枉殺。死生真是命裡注定啊。」

張嘉福

唐逆韋之變,吏部尚書張嘉福河北道存撫使,至懷州武陟驛,有敕所至處斬之。尋有敕放。使人馬上昏睡,遲行一驛。比至,已斬訖。命非天乎?天非命乎?(出《朝野僉載》)

【譯文】


  
唐朝韋氏叛亂。吏部尚書張嘉福兼河北道存撫使。到了懷州武陟館驛。有敕令來令在張嘉福所到之處斬首。不一會兒又下敕令釋放。使臣在馬上睡了一覺,晚行了一個驛站的路,等到使臣到了,張嘉福已被斬完。命是天定呢?還是天不定命呢?

宋惲

明皇在府之日,與絳州刺史宋宣遠兄惲有舊。及登極之後,常憶之,欲用為官。惲自知命薄,乃隱匿外州,緣親老歸侍。至定鼎門外,逢一近臣。其人入奏云:「適見宋惲。」上喜,遂召入。經十數年,每欲與官,即自知無祿,奏云:「若與惲官,是速微命。」後因國子監丞杜幼奇除左贊善大夫,詔令隨例與一五品官,遂除右贊善大夫。至夜卒。(出《定命錄》)

【譯文】

明皇還在州府的時候,曾經和絳州刺史宋宣遠的哥哥宋惲有老交情。等到他登上皇位後,經常想念他,想要給他個官作。宋惲自己知道自己命薄,就隱藏在外州,帶領自己的親屬老人回家侍奉。有一天他在定鼎門外遇到了皇帝的一個近臣。那人就進宮奏明皇上說:「我剛纔見到宋惲了。」皇上很高興,立刻召見。皇上說:「經過十多年了,常常想給你個官作。」宋惲回奏說:「我自知自己沒有祿相,如果讓我當官,就是很快地要我的小命。」後來因為國子監丞杜幼奇升為左贊善大夫。皇帝下詔隨貫例授予宋惲五品官。升為右贊善大夫。到了晚上就死了。

房琯

開元中,房琯之宰盧氏也。邢真人和璞自太山來。房瓘虛心禮敬,因與攜手閒步,不覺行數十里。至夏谷村,遇一廢佛堂,松竹森映。和璞坐松下,以杖叩地,令侍者掘深數尺。得一瓶,瓶中皆是婁師德與永公書。和璞笑謂曰:「省此乎?」房遂灑然,方記其為僧時,永公即房之前身也。和璞謂房曰:「君歿之時,必因食魚鱠。既歿之後,當以梓木為棺。然不得歿于君之私第,不處公館,不處玄壇佛寺,不處親友之家。」其後譴于閬州,寄居州之紫極宮。臥疾數日,使君忽具鱠,邀房于郡齋。房亦欣然命駕。食竟而歸,暴卒。州主命攢櫝於宮中,棺得梓木為之。(出《明皇雜錄》)

【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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