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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全集 - 94 / 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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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全集

第94頁 / 共125頁。

人的聲音,跟天地之間的陰陽五行之氣一樣,也有清濁之分,清者輕而上揚,濁者重而下墜。聲音起始於丹田,在喉頭發出聲響,至舌頭那裡發生轉化,在牙齒那裡發生清濁之變,最後經由嘴唇發出去,這一切都與宮、商、角、徵、羽五音密切配合。看相識入的時候,聽人的聲音,要去辨識獨具一格之處,不一定完全與五音相符合,但是隻要聽到聲音就要想到這個人,這樣就會聞其聲而知其人,所以不一定見到其的廬山真面目才能看出他究竟是個英才還是庸才。聲與音不同。聲主「張」,尋發處見;音主「斂」,尋歇處見。辨聲之法,必辨喜怒哀樂;喜如折竹,怒如陰雷起地,哀如擊薄冰,樂如雪舞風前,大概以「輕清」為上。聲雄者,如鐘則貴,如鑼則賤;聲雌者,如雉鳴則貴,如蛙鳴則賤。聽聲雄,近聽悠揚,起若乘風,止如拍琴,上上。「大言不張唇,細言不露齒」,上也,出而不返,荒郊牛鳴。急而不達,深夜鼠嚼;或字句相聯,喋喋利口;或齒喉隔斷,喈喈混談:市井之夫,何足比較?

【譯文】


  

聲和音看上去密不可分,其實它們是有區別的,是兩種不同的物質。聲產生於發音器官的啟動之時,可以在發音器官啟動的時候聽到它;音生於發音器官的閉合之時,可以在發音器官閉合的時候感覺到它。辨識相優劣高下的方法很多,但是一定要着重從人情的喜怒哀樂中去細加鑒 別。欣喜之聲,宛如翠竹折斷,其情致清脆而悅耳;憤怒之聲,宛如平地一聲雷,其情致豪壯而強烈;悲哀之聲,宛如擊破薄冰,其情致破碎而淒切;歡樂之聲,宛如雪花千疾風颳來之前在空中飛舞,其情致寧靜輕婉。它們都由於一個共同的特點輕揚而清朗,被列入上佳之口。如果是剛健激越的陽剛之聲,那麼,象鐘聲一樣宏亮沉雄,就高貴;象鑼聲一樣輕薄浮泛,就卑賤;如果是溫潤文秀的陰柔之聲,那麼,象鷄鳴一樣清朗悠揚,就高貴;象蛙鳴一樣喧囂空洞,就卑賤。遠遠聽去,剛健激越,充滿了陽剛之氣。而近處聽來,卻溫潤悠揚,而充滿了陰柔之敵,起的時候如乘風悄動,悅耳愉心,止的時候卻如琴師拍琴,雍容自如,這乃是聲中之最佳者。俗話說,「高產暢言卻不大張其口,低聲細語牙齒卻含而不露」,這乃是聲中之較佳者。發出之後,散漫虛浮,缺乏餘韻,象荒效曠野中的孤牛之鳴;急急切切,咯咯吱吱,斷續無節,象夜深入靜的時候老鼠在偷吃東西;說話的時候,一句緊接一句,語無倫次,沒完沒了,而且嘴快促;說話的時候,口齒不清,吞吞吐吐,含含糊糊,這幾種說話聲,都屬於市井之人的粗鄙俗陋之聲,有什麼值得跟以上各種聲相比的地方呢?音者,聲之餘也,與聲相去不遠,此則從細曲中見耳。貧賤者有聲無音,尖巧者有音無聲,所謂「禽無聲,獸無音」是也。凡人說話,是聲散在前後左右者是也。開談多含情,話終有餘響,不唯雅人,兼稱國土;口闊無溢出,舌尖無窕音不唯實厚,兼獲名高。

【譯文】

音,是聲的餘波或餘韻。音跟聲相去並不遠,它們之間的差異從細微的地方還是可以聽出來的。貧窮卑賤的人說話只有聲而無音,顯得粗野不文,滑尖巧的人說話則只有音而無聲,顯得虛飾做作,俗話所謂的「鳥鳴無聲,獸叫無音」,說的就是這種情形。普通人說話,只不過是一種聲響散佈在空中而 已,並無音可言。如果說話的時候,一開口就情動于中,而聲中飽含着情,到話說完了,則是溫文爾雅的人,而且可以稱得上是社會名流。如果說話的候,即使口闊嘴大,卻聲未發而氣先出,即使口齒伶俐,卻又不矯造輕佻。這不僅表明其人自身內在素養深厚,而且預示其人還會獲得盛名隆譽

第七氣色面部如命,氣色如運。大命固宜整齊,小運亦當享泰。是放光焰不發,珠玉與礫同觀;藻繪未揚,明光與布葛齊價。大者主一生禍福,小者亦三月吉凶。

【譯文】


  
如果說面部象徵並體現着人的大命,那麼氣色則象徵並體現着人的小運。大命是由先天生成的,但仍應該與後天遭遇保持均衡,小運也應該一直保持順利。所以如果光輝不能煥發出來,即使是珍珠和寶玉,也和碎磚爛瓦沒有什麼兩樣;如果色彩不能呈現出來,即使是統羅和綿綉,也和粗布糙葛沒有什麼二致。大命能夠決定一個人一生的禍福,小運也能夠決定一個人幾個月的吉凶人以氣為主,于內為精神,于外為氣色。有終身之氣色, 「少淡、長明、壯艷、老素」是也。有一年之氣色,「春青、夏紅、秋黃、冬白」是也。有一月之氣色,「朔後森發,望後隱躍」是也。有一日之氣色, 「早育、晝滿、晚停、暮靜」是也。

【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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