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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者 - 50 / 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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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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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好,我到其它店走走,麻煩你了。」朝倉說著就要把鈔票收起。
老闆兩眼直勻勻地叮住朝倉手中的錢,又陪起了笑臉慮聳肩說道:「真拿您沒辦法,我認了,這就給您包好。」
五分鐘之後,朝倉把裝著「勞倫克斯」的小紙盒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紙盒裡還附著一張瑞士總公司印發的質量保證書,當他走出店門時,聽到老闆喊道:「對不起,鄙店不負責包修,需要修理時,請到瑞士設在日本的分公司。」


  
朝倉仍乘國營電車從御徒叮回到東京車站,在車站餐廳。他站著吃了份牛奶和三明治,這就是中飯了,然後走回在京橋的公司上班。
五點下班,在澀谷與兩個同事分手后,朝倉在大田和街的朝鮮烤肉店吃了五份燒雜碎。回到公寓后,燒了點熱水颳了個臉又換上昨天晚上的服裝,摘下舊錶,戴上新買的「勞倫克斯」,拿起驗車證。走出了房間。身上帶了二十幾萬日元。慢悠悠地來到了停車處。
朝倉往麻布方向開去,現在是七點半,再過半小時,就是歸還 M· G· A的最後期限,像小竹那種人。大概對超過約定的時間一分鐘,也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在限下這種時間,是最容易讓交通警察找麻煩的,而且難保路上不出岔子,於是他儘量把時速控制在五十公里以內,當然,警察對超過規定的時速十公里左右,往往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朝倉估計在交通高峰期,從道玄坂到澀谷車站這段路上,過往車輛肯定是堵得嚴嚴實實的。他就繞了個圈子,從另一條路走,當把車子開進「麻布新式公寓」的地下停車場時,離八點還差幾分鐘了。
從地下停車場的值班室裡出來一個人,就是那天前那個勤工儉學的學生,他從汽車裡下來走到拿著驗車證和車鑰匙的朝倉跟前,說道:「你真準時,剛才。小竹先生還打電話來問你是不是還沒來。」
「那小子大概無聊得不耐煩了。」朝倉說完,就上了自動電梯。
穿著學生裝的值班員看來是受了小竹的委託,開始察看起車身是否讓朝倉給弄壞了。
朝倉上了七樓,在7樓房門前,接通了自動通話器。
「誰?」是小竹焦燥不安的聲音。
「還您車子。」
「進來!」小竹答道。
小竹右腿上的石膏還沒取掉,正埋身坐在扶手椅裡,裹著石膏的腳擱在一張矮矮的橋牌方桌上,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意大利葡萄酒。
和小竹在一起的那個姑娘俯臥在床上,己睡著了,只穿了條超短褲,連胸罩也沒戴。
「發動機挺不錯的。」朝倉說著,把驗車證和鑰匙放在桌上,室內溫度很高,是暖氣開得太大了。
「你遲到啦!我剛想打電話給警察。」小竹隔著包著痛席的酒瓶,沖朝倉咧著嘴說。
「你是想遵守諾言,還是想請我破約給你看看?」朝倉的話中帶著明顯的威脅。
「你嘴別硬。車子沒出問題吧!」小竹的臉上閃過幾絲膽怯的神色,但口氣仍是十分傲慢。
「管車的正在看,你去問他吧!」
「喂,你,要是想尋我晦氣。就把話挑明了講吧。」小竹蠻橫地將酒瓶放在桌上。
「把受了傷的人狠狠揍一頓,實在沒勁。不過一定要我講,那就是讓你的左腿也裹上石膏。」
小竹臉色鐵青,頤顫巍巍地從睡袍的口袋裡掏出一把跳刀一按鍵鈕,刀身「劇」地一下跳了出來。
朝倉慢慢地走到房間另一頭,站在皮沙發邊上。
「想逃走,儒夫。」
小竹叫咦著這時站娘醒過來了,她翻了個身橫躺在床上,頭
枕著胳膊,給小竹打氣道:「本以為你只會揍我,看不出你比那混小子還厲害,快點揍扁他!」


  
「過來,你這個神經病個頭倒不小,膽量怎麼連兔子也不如。」小竹越弄越來勁兒了。
朝倉右手拎起沙發上的皮軟墊,向小竹靠過去。
「你來吧!」小竹聲嘶力竭地喊道,盯著毫不在乎地走過來的朝倉,不顧一切地用左腳支起身子,舉刀向朝倉戳去。
朝倉用沙發墊子一擋,刀子正好刺進了墊子,把墊子一揮一拉,就把刀子從小竹手上給擰了下來,小竹打了個越起,跌倒在絨地毯上。
朝倉抓住小竹的頭髮,把他拎了起來,小竹的腳尖幾乎已夠不著地了,正想喊叫救命,朝倉用左手堵住了他的嘴。
「我啊不知是否該給你們二位的床第生活增添點刺激,不過你要再充好漢,可就不客氣了。我把你做的這些都忘了。你也就當沒見過我這個人。」朝倉壓低聲音說道,又對那個姑娘說:「臭表子,那本寫著我的姓名和住址的筆記本放在哪裡?」
「你敢叫我臭表子!」姑娘起身盤腿坐在床上,對一絲不掛的上身一點也不顧忌,挺著兩隻像半個足球似的乳房。
「要是這個不中聽,也可叫色情狂,或者叫裸霹狂,只要你喜歡。」朝倉嬉皮笑臉地說道。小竹還在拚命掙扎,頭髮根已滲出了血。
「畜牲。筆記本就是這個。」姑娘從床邊桌子的抽屜中拿出一張紙。
「好了你滾開!」朝倉命令道。姑娘老大不情願地扭著腰肢下了床。朝倉雙手一用勁,把小竹扔到床上,摔在床上的小竹,抱著腦袋打著滾,一個勁地哀嚎。
朝倉心想這屋的墻壁很厚,鄰居未必聽得到,就是聽見了。大概也沒人留心,於是就對小竹說:「安靜點,我可不想再費手腳來讓你別叫喚。」
小竹把自己的手塞進嘴中,由哀嚎轉為吸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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