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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傳 - 40 /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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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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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來的復動式抽水機引擎上,沒有再使用曲柄裝置來帶動輔泵機,而在引擎橫樑的一端連結了一個斜泵桿,這種裝置的缺點是妨礙了閥門和冷凝器泵桿的正常佈局,使得它們不得不通過一個在主橫樑上的小型輔助橫樑來驅動,而橫樑則要穿過機房的牆壁,所以冷凝器和泵機也都要安裝在機房的外面。

也許由於變得更加複雜的原因,所以這種泵用復動式引擎在康沃爾從未像原來的引擎那樣廣泛使用,而是當把它與旋轉式傳動結合起來之後,這種新的原理才真正有了名氣。人們很可能會問,為什麼在費了很大的勁兒把它們變為旋轉運動而使其靈活得多以前,紐科門式和瓦特式引擎,作為往複泵機還存在了那麼多年。即使是那些比較老式的單動式引擎,只要適當地加上一個大而重的飛輪,就能夠改裝成旋轉式傳動引擎。那麼,為什麼像約翰·斯米頓這樣一位大工程師竟會直言不諱地宣稱:要使紐科門式引擎改成旋轉運動的惟一恰當的方法,就是使它把水抽給磨輪使用呢?


  

詹姆斯·瓦特本來只要加上連接桿、曲柄和飛輪,就能使他已經成功的引擎做旋轉式運轉,而為什麼他卻一直拖延到 1779年仍在弄那已半途而廢的蒸汽輪呢?

當時他已領會了曲柄原理卻把它用於其他目的了。

這些問題的答案是非常引人入勝的,並且揭開了在整個發明史上其中一個最不可思議的「盲點」。正像在前面裡所提到的那樣,那種往複式泵機引擎的衝程變化相當大,因而人們堅信,這種衝程的變化會嚴重影響任何實際使用的效果,例如,要將往複式傳動改成旋轉式傳動,連桿和曲柄都會變得無法使用。對於我們來說,簡直難以相信的是,像詹姆斯·瓦特這麼一位有才幹的工程師,居然也會跟他的前輩和同代人一樣,竟對連桿和曲柄完全能夠控制汽缸裡的活塞運動一事也沒能領會,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所以這一謬見便將留給一位相當不起眼的小人物去糾正。

1779年,布里斯托爾的一位工程師馬修·沃爾布拉夫,獲得了一種使蒸汽機產生旋轉運動的棘爪棘輪裝置的專利。這種形式的驅動不是強制性的,因此,它就排除了由於衝程長度變化而可能產生的困難。沃爾布拉夫急於想把他的裝置用到瓦特式引擎上,請求博爾頓和瓦特允許他在布里斯托爾自己的作坊裡建造瓦特式引擎。這一談判毫無結果,可能是因為瓦特對沃爾布拉夫的裝置評價不高,並且認為他自己能搞出一種更好的裝置來。

因此,最早安裝棘爪棘輪裝置的兩台引擎是紐科門式的。第一台建造在沃爾布拉夫自己的作坊裡。第二台是在伯明翰斯諾山的一家作坊裡,其主人是一個名叫詹姆斯·皮卡德的鈕扣製造商。這兩台引擎都在1779年開始運轉,而斯諾山那台引擎創造效益使得博爾頓幡然猛醒,他立即提筆寫了一封信派人送交在康沃爾的瓦特,督促他要悉心研究旋轉傳動問題,因為「很多對這一問題不瞭解情況的人,會誤認為沃爾布拉夫的改進,會使您的引擎被淘汰」。

然而,沃爾布拉夫的棘爪棘輪裝置,實際上遠非像人們所想象的那麼令人滿意。於是他在1780年便採取具有決定性的步驟,即在斯諾山的那台引擎上,換上了單鏈桿和曲柄,為了使曲柄能夠轉過中心,他在曲軸上安裝了一個大齒輪,這個大齒輪與壓動一個相當於它的一半大小的齒輪,這個齒輪在第二軸上轉動,並起着平衡錘的作用。毫無疑問,把這種傳動裝置用於運轉速度很低的單動式引擎上,其運轉情況仍然是很不規則的。但是,它卻最起碼地使那個所謂活塞衝程的不規則性可能會妨礙任何形式的強制推動力的謬論被永遠地推翻了。

當瓦特聽到這一發展的消息時,他似乎並沒有深感不安,理由是他並不認為把曲柄應用到蒸汽機上就可以取得專利權。博爾頓當時正在康沃爾,瓦特把這一消息向他彙報如下:「馬修·沃爾布拉夫在斯諾山的引擎上安裝了一個單曲柄,其效果很好,比那種扇形齒輪要好……我認為您在回來的時候,應該去拜訪一下馬修,讓他知道,我們是抵制他獨占這些曲柄專利權的企圖的。」

沃爾布拉夫顯然是在布里斯托爾,而且根據後來發生的事情,人們一定會推論:當瓦特寫這份彙報的時候,他並沒有親眼看到斯諾山的那台引擎。


  

而只是把他聽說的情況轉告博爾頓。博爾頓在回信時寫道:「我認為那種雙缸曲柄引擎是最上乘的,如果裝上一台的話,它將會使這些冒充內行的人一敗塗地。因此,這是一件非常值得去做的事。」接着,他又要瓦特指示他們在倫敦的律師,注意沃爾布拉夫或皮卡德可能對曲柄發明專利權所提出的任何申請,從而在必要時,他們就能夠加以抵制。

這一指示來得太晚了,博爾頓是在17801126日寫這封信的,可是以詹姆斯·皮卡德的名義申請的這項專利權,卻在823日便獲得了,而且在129日注了冊。這項申請專利的說明書寫得很簡單,並附有一張圖解,畫出了軸、兩個齒輪和平衡錘,瓦特非常懊惱,接着發生了一場激烈論戰。

2財富與墮落的緣由瓦特開始挺身而起,為維護自己的權益而行了。他寫道:「我知道這項發明應歸於我,而現在卻有人以最不光彩的手段把它從我這裡竊走了,更令人感到氣憤的是,還竟然鬼鬼祟祟地弄到了這項專利。”這項專利除了出其不意地利用了這兩位合夥人的疏忽外,並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它是通過正常途徑獲得的。皮卡德沒有任何義務將其意圖到處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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