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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各特傳 - 14 /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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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各特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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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對他的交遊之廣感到害怕,勸他在發婚禮請柬時要分外謹慎,因為按他的計算,她在喬治大街要接待許許多多客人,這使她很不稱心。他試圖寬慰她:「大規模的正式宴會最使我精疲力竭,不過我很喜歡仔細挑選的人數不多的聚會。」但是,緊接着的一句話未必會使她感到寬慰:「您很......害怕的那兩個星期開始得越早,那麼,您知道,結束得也就越早。」司.......................各特在信裡說,他已經難以忍受了。

他已經在按日、按時、按分來計劃和親愛的夏洛待再度會合的時刻。他會用蘇格蘭方格毛毯把她裹起來,稱自己是人世間最大的幸運兒:「我會永遠永遠滿懷柔情地愛您,會對..............我嬌小的外國女人十分溫厚。」他後來並沒有食言。


  

............17971224日他們在卡賴爾教堂舉行了婚禮。司各特說,他曾經愛到發狂的地步,但是他補充說:「可是,我同司各特夫人決定結婚是基于相互之間最誠摯的好感,在我們12年的夫婦生活中,這種感情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增強了。當然,這種感情中缺少那種忘我的愛的激情,在我看來,這種激情一個人在一生中只能體驗一次。一個溺過水..的人未必還有勇氣再撲到深水裡去。」

第五章

奇才怪傑夏洛特在他們相識之初,常常抱怨司各特幹什麼事都憑一時的衝動,稱他是地道的瘋子。後來,當他想取得某種成功來彌補自己因為疾病和追求威廉明娜而白白荒廢了的歲月時,他也仍舊是這樣行事。從現在起,他寧願伸手去獲取,而不是等待;要敢作敢為,而不是希望,因為他終於相信自己是有力量的了。

夏洛特的心地善良和樂觀開朗很快就贏得了司各特的友人的好感。

她也毫不費力地得到了他母親的疼愛,雖然老人起初並不喜歡她把家裡的大客廳當做起居室,因為按照蘇格蘭的風俗,只有在特別隆重的場合才啟用大客廳。可是夏洛特的「特殊場合」几乎每天都有,她不放過任何接待賓客、穿著入時的衣飾、跳舞或是上劇院的機會。1798年夏天,他們在埃斯克河上距愛丁堡6英里的拉綏德用30英鎊租金租下一座小草房,附帶有兩處大牧場、一座菜園,還有優美的景色。司各特為瞭解悶,在菜園裡種了許多花、常春藤和旋花,在大路的入口處豎起一座粗糙的牌樓。

這時他的妻子「像中國人一樣認真地」打掃、佈置屋子,同時,按他的說法,又有一種特殊的「拖拖拉拉的才能」,把諸如寫回信之類的事情一拖再拖,而且經常嘮叨說她「必須安排一日三餐,還有種種小麻煩,比如說,究竟應該叫火鷄,還是叫火鷄兒等等。」她的抱怨的確有道理,因為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在1014日出世,而在15日就夭折了。

幫助她戰勝不幸的是丈夫和婆母的體貼。用她的話來說,她的婆母「對我體貼入微,不亞於對她自己的親生女兒」。直到1804年,他們每年都在拉綏德度夏天。

司各特一面做律師,一面收集民謡,也寫詩;這些事情未必能吸引主顧,所以婚後第一年他的收入減少到80英鎊。以後幾年律師業務的收入有所增加,但始終沒有超過 230英鎊,這多少是因為他在這方面缺乏出眾的才幹,但主要是因為法院中的人都知道,他關心的根本不是律師事業。這時他父親去世了,老人始終沒有料到他兒子除了詩神的法庭之外,對其他任何法庭都漠然置之,所以他的逝世也許倒是一件好事。這位有些名望的律師死於腦溢血,終年70歲,當時1799年春天司各特正陪着妻子在倫敦休養。

他給母親寫信說:「如果剛直不阿和一生清白使我們能斷言親人在彼岸的命運的話,我終生不忘的父親離開這個使他傷心的塵世無疑是件好事。」他順便解釋說,由於夏洛特身體欠佳,他不能在得知父親猝然長逝時回愛丁堡奔喪。


  
父親的去世使他心安理得地拋開律師業務,不過,他表現了相當的明智,在他還需要靠它掙錢時,並沒有放棄業務。好在他1799年年底就同律師事業分手了,由於巴克柳公爵的關照,梅爾維爾勛爵任命他為塞爾寇克郡的首席法官,因為他同巴克柳和梅爾維爾的兒子在軍隊中就結下了交情。薪俸是每年300英鎊,職務卻相當清閒。1801年秋天,他在愛丁堡的所謂新城買下了城堡街39號的一所房子,付了850英鎊現金和開具兩張共計 850英鎊的期票,因為「該項產業的總價」是 1750英鎊。

1802年三一節時他遷入新居,這座房子在以後的24年中一直是他的愛丁堡寓所。

婚後的最初幾年,他用於收集和創作民謡的時間比他用於其他事情的時間的總和還要多。他得到當時在文學界聲名赫赫的一個人的支持。

這個人叫馬修·格雷戈裡·劉易斯,綽號劉易斯修道士,因為他的長篇小說《安布羅修或修道士》當年曾風靡一時,作者也成了上流社會客廳中的「獅子」。①16900780_0044_0劉易斯身材短小,長於辭令,衣着講究,而且,按司各特的說法,是「頭等討厭的人物」。他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智力並不發達,所以喜歡那些鬼怪的故事、德國的浪漫主義作品和令人發怵的童話。劉易斯的秉性是高尚的,可是司各特認為,他「對當今有勢力的人物曲意奉承,有失一個天資出眾的上流人士的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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