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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三 - 27 / 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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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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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誨者,畫番馬李漸之孫也。為劉從諫潞州從事。知從諫不軌,遂隱居黎城山。潞州平,朝廷嘉之,就除縣宰。曾于衲僧外,得落星石一片。僧云:「于蜀路早行,見星墜於前,遂掘之,得一片石,如斷磬。其石端有雕刻狻猊之首,亦如磬。有孔,穿縧處尚光滑。豈天上奏樂器毀而墜歟?」此石流轉到安邑李甫宅中。(出《尚書故實》)

李師誨,是繪畫番馬李漸的孫子,任潞州劉從諫的從事。得知劉從諫圖謀不軌,於是就隱居在黎城山中。劉從諫反叛被平息後,朝廷嘉獎李師誨,陞遷他到除縣任縣宰。李師誨曾在一位穿衲衣的僧人那裡,得到隕石一片。那個僧人說:「一次,他早起行走在蜀道上,看見有一顆流星墜落在前邊。掘地,挖出這片隕石,如斷磬。隕石的右端雕刻一個狻猊頭,也象磬,有孔,穿絲帶的地方還很光滑呢。這大概是天上有神人奏樂樂器壞了掉到地上的吧!」這塊隕石後來流傳到安邑李甫家。


  



玙璠樂 秦咸陽宮有琴長六尺,安十三弦,二十六徽。皆七寶飾之,銘曰玙璠之樂。(出《西京雜記》)

【譯文】

秦咸陽宮藏着一架古琴,長六尺,安着十三根琴弦。用二十六根繩索繫著。整架琴都鑲嵌着金、銀、琉璃、礫磲、瑪瑙、珍珠、玫瑰寶石等七寶,上面銘刻有「玙璠」二字,這架琴就叫「玙璠樂」。

劉道強

齊人劉道強善彈琴,能作單鳧寡鶴之弄。聽者皆悲,不能自攝。(出《京西雜記》)

【譯文】

齊國人劉道強彈得一手好琴。他能在琴上彈奏出單只野鳧與失去伴侶的白鶴繞空飛翔、鳴聲淒絶的形象來。聽他彈琴的人,被他彈奏的琴聲所感染,都不能自製。

趙後

趙後有寶琴曰鳳凰,皆以金玉隱起為龍鳳螭鸞,古賢烈女之象。亦善為《歸鳳》《送遠》之操焉。(出《西京雜記》)

【譯文】

趙後有一架寶琴,叫鳳凰。琴上面都是用金、玉等珠寶鑲嵌,暗起的龍、鳳、螭、鸞,及古代賢、烈女子的圖象。趙後還彈得一手好琴,尤其善於彈奏《時鳳》、《送遠》等曲。

馬融

馬融歷二郡兩縣,政務無為,事從其約。在武都七年,南郡四年,未嘗按論刑殺一人。性好音樂,善鼓琴吹笛。每氣出蜻蜊(明抄本蜊作蛚)相和。(出《商蕓小說》)

【譯文】

馬融曾在二郡二縣為官,沒有什麼政績,辦事也跟常人一樣。他在武都任職七年,在南郡任職四年,從未按照刑律上的規定處死過一個人。馬融生**好音樂,鼓一手好琴吹一管好笛。每當他鼓琴吹笛時,都引來蟋蟀相和。

楊秀

隋文帝子蜀王秀,嘗造千面琴,散在人間。(出《尚書故實》)

【譯文】

隋文帝的兒子蜀王楊秀,曾經製作一架千面琴,散失在民間。

李勉

唐汧公李勉好雅琴,嘗取桐梓之精者,雜綴為之,謂之(謂之二字原缺。據明抄本補)百衲琴。用蝸殻為徵,共間三面尤絶異,通謂之響泉韻磬。弦一上,可十年不斷。(出《尚書故實》)

又 勉又取漆筒為之,多至數百張,求者與之。有絶代者,一名響泉,一名韻磬,自寶于家。

又 京中又以樊氏、路氏琴為第一。路氏有房太尉石枕,損處惜而不治。蜀中雷氏斫琴,常自品第。上者以玉徽,次者以寶徽,又次者以金螺蚌徽。

【譯文】

唐汧國公李勉喜愛雅琴,曾經選用最好的桐木和梓木,將它們砍碎再重新拼合在一塊兒,製成琴,取名叫「百衲琴」,鑲嵌蝸殻為標誌。這架琴的三面尤其絶異,人們都稱它為響泉韻磬,上一次弦,十年不斷。

又 李勉又用漆筒作琴,作了幾百張,誰向他要琴,他都給。在這幾百張琴中,出了兩張絶代好琴,一張名叫響泉,一張名叫韻磬,自家珍藏起來。

又 在京都長安,樊家、路家製作的琴堪稱第一。路家藏有房太尉石枕一具,枕上有一處破損了可惜不能修復過來。蜀中雷家制的琴,常常是自己品評它的好壞、優劣。上品琴鑲玉作標誌,較好的琴鑲寶石作標誌,較差的鑲金螺蚌殼作標誌。

張弘靖

張相弘靖夜會名家,觀鄭宥調二琴至切。各置一榻,動宮則宮應,動角則角應。稍不切,乃不應。宥師董庭蘭,尤善汎(按吳曾能改齋漫錄五引汎作沉。)聲、祝聲。(出《國史補》)


  
【譯文】

宰相張弘靖一天夜晚拜會有名的琴師鄭宥,觀看鄭宥給二張琴調音。調宮則宮應,調角則角應,稍微不准確,就不應。鄭宥的老師董庭蘭,尤其善長彈奏和聲與祝聲。

董庭蘭

響泉、韻磬,本落樊澤司徒家,後在珠崖宅,又在張彥遠宅,今不知流落何處。彈琴近代稱賀若夷、甘黨。前有董庭蘭、陳懷古。懷能況(況疑是汎。詳前張弘靖條。)祝二家聲,謂大小胡笳也。蕭古亦善琴,雲胡笳第四頭。犯無射商,遂用其音為蕭氏九弄。(出《盧氏雜說》)

【譯文】

響泉、韻磬二琴原本落在司徒樊澤家,後又落在珠崖宅,又落在張彥遠宅,現在不知流落在誰家。琴彈得最好的人,在近代應該說是壩若夷與甘黨。這以前有董庭蘭、陳懷古。懷古能用況、祝二家的技法彈琴,謂大、小胡笳。蕭古也善彈琴,叫做胡笳第四頭。犯無射商,於是採用他的音律譜成蕭氏九曲。

蔡邕

蔡邕在陳留,其鄰人有以酒食召邕。比往而酒會已酣焉,客有彈琴者。邕至門,潛聽之曰:「嘻,以樂召我而有殺心,何也?」遂返。將命者告主人,主人遽自追而問其故。邕具以告。琴者曰:「我向鼓弦,見螳螂方向鳴蟬,蟬將去,螳螂為之一前一卻。吾心唯恐螳螂之失蟬也,此豈為殺心而聲者乎。」邕嘆曰:「此足以當之矣。」(出《漢書》,明抄本作出華嬙《漢書》,疑是華嶠《後漢書》)

【譯文】

蔡邕在陳留時,鄰人請蔡邕去他家赴酒宴。等到蔡邕去時鄰家酒宴正酣,客人中間有人彈琴。蔡邕走到門口,悄悄聽琴聲,自語:「嘻!用琴聲召喚我怎麼琴聲裡卻流露出殺機呢這是為什麼?」於是返回家去。被派去請蔡邕的僕人告訴主人說不知什麼原因蔡老爺又回自己家啦。主人立即親自追到蔡邕家問他為什麼又回來啦?蔡邕將事情的緣故告訴了鄰人。彈琴的這位客人知道後,向蔡邕解釋說:「我剛纔彈琴時,看見一隻螳螂悄悄爬向一隻鳴蟬,而蟬又將離去。螳螂與蟬,一個向前一個後去,我心裡恐怕螳螂撲不到蟬,不自覺間將這種心緒在琴聲中流露出來。這真的不是心懷殺你的想法而用琴聲表現出來。」蔡邕聽了後,說:「從這件事情上足可以看出你是一個當之無愧的琴師啊!」

于頔

于司空頔常令客彈琴。其嫂知音,聽于簾下。嘆曰:「三分之中,一分箏聲,二分琵琶聲。無本色韻。」(出《國史補》)

【譯文】

司空于頔常讓客人彈琴,于頔的嫂子懂得音律,立於門帘裏邊聽。一次,一位客人彈琴,于頔的嫂子聽了後,嘆惜地說:「三分之中,一分是箏聲,二分是琵琶聲,就是缺少琴聲的本來韻色。」

韓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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