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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恩仇上 - 45 / 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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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恩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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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王!我還當他是一個哲學家,能懂得政治上並無謀殺這件事呢。親愛的,你我都知道得很清楚,在政治上,是沒有人的存在的,只有主義,沒有感情可言,只有利害。在政治上,我們不是殺了一個人,而是除去了一個障礙。你想不想知道實情?好吧,我來告訴你。最初大家都很信賴奎斯奈爾將軍,他是厄爾巴島方面介紹來的。我們中有人到他那兒去邀請他到聖傑克司街去,請他去見幾個朋友。他去了,大家就把計劃告訴了他,如何離開厄爾巴島,在什麼時間登陸等等。當他知道了詳情以後,他回答說,他是一個保皇黨。當時大家都面面相覷,我們叫他發誓保守秘密,他發了個誓,但口是心非,以致真的激怒了上天來顯靈報應!儘管如此,大家還是讓將軍自由地離開了,完全讓他自由了。可是他卻沒回家。讓我怎麼說呢?

唉,親愛的,很可能他在離開我們之後,他迷了路。你說謀殺!


  

真的,維爾福,你太令我吃驚了!你,一個代理檢察官,竟如此捕風捉影地給人定罪!當你為王宅盡忠,把我黨的一個成員殺頭的時候,我是否對你說過,『我的兒子,你犯了謀殺罪啦?』沒有,我只是說,‘好極了,先生,你得勝了,明天,說不定,勝利又是我們的了。”

「但是,父親,要注意,當我們勝利了的時候,我們的報復可是鐵面無情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您是在指望逆賊複位嗎?」

「我們是這樣想的。」

「您錯啦,他在法國境內還走不出五里路,就會被跟蹤,追逐的,象一隻野獸那樣被抓住的。」

「我親愛的朋友,聖上這個時候已在格勒諾布爾的路上了。十一、二日他就會到達里昂,而在二十日或二十五日到達巴黎。」

「人民會起來——」

「是的,起來迎接他的。」

「他只帶了幾個人來,而我們會派軍隊去剿滅他的。」

「是的,他們會護送他進首都的。真的,我親愛的傑拉爾,你只是個小孩子,你自以為消息很靈通,因為有一份急報在皇上登陸後對你說,『逆賊攜隨從數人于戛納登陸,已在追逐中。』那麼他現在在哪兒?在幹些什麼?恐怕你一點都不知道吧。他在被追逐中,你所知道的僅此而已。妙極了,象這樣,他們可以不費一槍一彈就把他直追到巴黎來。」

「格勒諾布爾和里昂都是效忠王室的城市,人民會起來反對他,使那兒變成一道插翅難飛的關卡。」

「格勒諾布爾會熱情地為他大開城門的,全里昂的人也都會趕快出來歡迎的。相信我,我們同你們一樣消息靈通;我們的警務部也象你們的一樣效率高。要給你舉一個例子來證明嗎?就拿你這次到巴黎來說吧。你想瞞過我,儘管你的行蹤只告訴了你的馬車伕,可是我卻得到了你的住址,證據是,你剛在桌子面前一坐下,我就來到了這兒。現在,假如你不介意,請拉一下鈴再要一副刀叉碟子來,我們一同進餐吧。」

「真是這樣!」維爾福驚奇地望着他的父親回答,「你們的消息看來的確很靈通。」

「呃,事情很簡單。你們當權的人所擁有的,只不過是金錢能收買到的東西,而我們在野人,卻可以得到由信仰所激發的一切。」

「信仰?」維爾福微笑着說。

「不錯,是信仰。那兩個字的含義,我相信,就是有希望的雄心。」說完,維爾福的父親伸手去準備拉那條叫人的鈴繩,想叫侍者進來。維爾福卻按住了他的手臂。

「等一等,我親愛的父親,青年說道,我再說一句話。」

「說吧。」


  
「不管保皇黨的警務部多麼無能,他們卻知道一件可怕的事。」

「什麼事?」

「就是有個人的外貌特徵在奎斯奈將軍失蹤的那天早上到將軍家裡去過。」

「哦,能幹的警務部知道了這件事,那個人的外貌特徵什麼樣?」

「褐色的皮膚,頭髮,眉毛鬍鬚,都是黑的,排胸扣的藍色披風,鈕扣上掛着榮譽團軍官的玫瑰形勛章,戴闊邊帽子,一支藤手杖。」

「啊,啊!他們知道了這一切?」諾瓦蒂埃說,「那麼,為什麼他們不捉住那個人?」

「因為昨天,或者前天,他們跟蹤那人到高海隆路拐角上的時候,把他給跟丟了。」

「我說你們警備部是些膿包嗎?」

「是的,或許他們遲早會捉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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