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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56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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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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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道:「不要告訴她們太多,即使是最好的女人,也決不能完全信賴她們。」 

對他這種不講理的話,我並沒有和他爭辯,我說道:「我在一兩個鐘頭內就可以回來。」"好吧!祝你一切順利!如果你過河去的話,不妨把透比送回去,因為我想咱們現在不會再用它了。” 


  

我依照他的話把誘比歸還了它的主人,並酬他半個英鎊。到了坎伯韋爾,會見了摩斯坦小姐。她經過昨夜的冒險,至今還有些疲倦,可是正在盼望着消息。弗裡斯特夫人也是好破心勝,急於想知道一切。我向她們述說了所有的經過,保留一些凶險的地方沒有說。雖然說到舒爾托先生的被害,可是沒有描寫那些可怕的情況和兇手所用的兇器。就是如此約略地講述了一遍,還是夠叫她們聽著驚破有味的。 

弗裡斯特夫人道:「簡直是一本小說!一個被冤的女郎,五十萬鎊的寶物,一個吃人的黑生番,還有一個裝木腿的匪徒。這和一般小說的情節大不相同呢。」 

摩斯坦小姐愉快地眼望着我說道:「還有兩位俠士的拯救呢。」 

「可是梅麗,你的財富全依靠着這次的搜尋了。我看你並不覺得怎樣興奮。請想一想,若是一旦變成巨富,是多麼可喜的事呀。」 

她把頭搖了搖,似乎對於這件事並不怎樣關心。看到她對於即將致富這件事並沒有什麼特別高興的表示,使我的心裡感到無限的安慰。 

她道:「我所最關心的就是塞笛厄斯·舒爾托先生的安全,其餘的都不足掛齒。他在全案經過中的表現是非常厚道和可敬的,我們有責任把他從這可恥和無根據的冤枉裡洗刷出來。」 

我從坎伯韋爾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夥伴的書和煙斗還放在他的椅子旁邊,可是他本人卻不見了。我四周看了一遍,希望他留下一張字條,可是沒有找到片紙隻字。 

赫德森太太進屋來放窗帘,我問道:「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是出去了嗎?」 

「先生,他沒有出去,他在他自己的屋裡。"她放低了聲音,悄悄地說道:“先生,您知道嗎,我怕他是病了!」 

「赫德森太太,您怎麼知道他病了?」 

「先生,事情有些古怪。您走了以後,他在屋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他的腳步聲使我都聽煩了。後來又聽見他自言自語,每次有人叫門,他就跑到樓梯口喊問:‘赫德森太太,是誰呀?'現在他把自己關在屋裡,可是我依然可以聽見他在屋裡走來走去的聲音。先生,我希望他沒有病。方纔我冒昧地告訴他吃些涼藥,可是,先生,他瞪了我一眼,嚇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那間屋子跑出來的。」 

我答道:「赫德森太太,我想您可以不必着急,我以前也看見過他這個樣子的。他有事在心,所以使他心神不安。」我就這樣故作輕鬆地和我們的好房東談着,可是我在整個長夜裡不斷地隱約地聽見他的腳步聲音,我知道,他那迫切的心情已因不能採取行動而變得益發焦躁起來。 

第二天早餐時,他的面容器倦而瘦削,兩頰微微的發紅。 

我道:「老兄,你把自己累垮了。我聽見你夜裡在屋內踱來踱去。」 

他答道:「我睡不着,這討厭的問題把我急壞了。所有的大困難都已經克服了,現在反而叫一個很不算什麼的障礙給難住了,未免叫人太不甘心。現在咱們已經知道匪徒是誰,知道船的名字和其他一切了,可是就是得不到船的消息。其他方面也都已行動起來,我已用盡了我的方法,整條河的兩岸已經都搜遍了,還是沒有消息。斯密司太太那裡也沒有她丈夫的音信,我差不多認為他們已經把船沉到河底了,可是這一層亦存在着一定的矛盾。」 

「咱們可能是受了斯密司太太的愚弄了。」 

「不然,我想這一層可以不用過慮,因為經過調查,這樣的汽船確是有一隻的。」 

「它會不會是到上游去了?」 


  
「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我已經派出一批搜查的人上溯到瑞破門德一帶去了。如果今天再沒有消息,我明天當親自出馬去找匪徒而放棄尋找汽船了。可是肯定的,肯定咱們會得到一些消息的。」 

一天過去了,維金斯和其他的搜查人員都沒有消息。大多數的報紙全登着諾伍德慘案的報道。他們對那不幸的塞笛尼斯·舒爾托都攻擊得很厲害。除了官方將在第二天驗屍之外,各報紙也沒有什麼新的消息。我在傍晚步行到坎伯韋爾,把我們的失敗情況向兩位女士作了報告。我回來的時候看見福爾摩斯依然是垂頭喪氣,很不高興,甚至對於我的問話也淡然不理。整個晚上他在那裡忙着作一個玄妙的化學實驗,蒸餾氣加熱後所發出的惡臭,使我不得不離開這間屋子。一直快到天亮,我還聽見試管的聲音,知道他還在那裡進行着這惡臭的實驗。 

第二天清晨,我驚醒過來,看見福爾摩斯已經站在我的床前。他穿著一身水手的服裝,外面罩着一件短大衣,頸上圍着一條紅色的圍巾。 

他道:「華生,我現在親身到下游去。我經過再三考慮,覺得只有這一着了,無論如何是值得一試的。」 

我道:「那末我和你一同去好不好?」 

「不好。你留在這裡作我的代表是比較有用的。我自己也不願意去,雖然昨晚維金斯很泄氣,可是我想今天肯定會有消息的。所有的來信、來電都請你代拆,按照你的判斷便宜行事。你可不可以代勞呢?」 

「當然願意。」 

「我的行蹤不定,恐怕你也無法給我電報。可是假若運氣好,我未必耽擱很久。回來以後總會有些消息向你報告的。」 

早餐的時候,他還沒有消息。可是打開《旗幟報》,看見上面登載着這個案子的新發展。它報道道:關於上諾伍德的慘案,據悉案情內容非常複雜,不似預料那麼簡單。新的發現證明:塞笛厄斯·舒爾托先生確無嫌疑。昨晚舒爾托先生和女管家博恩斯通太太已被警署釋放。至于真正的兇犯,警署方面已有新的線索。此案現由蘇格蘭場幹練的埃瑟爾尼·瓊斯先生負責緝兇,預料日內即可破案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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