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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者 - 110 / 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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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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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磯川一見是在這種地方停車,嚇得魂不附體,屁滾尿流車內滿是股尿屎臭。
「放心,我不會開槍的,只是想叫你打個磕睡你會開車嗎?」朝倉道。
「偶爾也握握方向盤的。」


  
「那好,等你醒過來了就開著這車回到射擊場,把你那些窩囊廢接回橫須賀去。記住,把我這個人忘掉。付你的錢放在這兒。」說罷,朝倉搶起手槍柄在磯川的靜動脈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磯川的上身頓時向前撲倒,額頭碰到了儀表盤上接著滑下了座位。
然後,朝倉把自己的那個裝滿錢的提包留在坐座上,左手拎起磯川的裝滿海洛因的小包下了車。
他把右手上的手槍插回腰間,甩開步子朝通往療養院的小路走去。黑色的「 T R4」上已經蓋上了一層層薄薄的霜,車子的前窗玻璃也已經模糊了。
朝倉小心翼冀地摸向「 T R4」。確信毫無異常時,才打開了車門。
等朝倉開著「 T R4」回到世田谷上北澤時,已近凌晨3點了。一路上很是順利,沒有發現什麼人叮梢。
朝倉摘下了護目鏡和安全帽,把車子停在滿是枯草和灌木叢的院子里,關上大門,拎著彈箱和裝有麻藥的小包走進房間。
車上有暖氣,朝倉並不覺得冷,但由於剛才神經過於緊張,脖頸上有些痠疼起來。
朝倉從廚房的櫃子里找出一瓶還剩三分之一的「叭篷」威士忌,嘴對著瓶口把它灌了下去。
昧道並不怎麼樣,但效果很好。不一會兒,胃部便開始姍燒起來,接著一種舒暢感迅速擴充套件到全身。緊張的神經慢慢開始鬆弛下來。
朝倉從地下室裡拿了酒精和一瓶揮發油,又從廚房裡拿了幾個小碟子回到了餐廳。
他記得在一本什麼書上看到過,海洛因能溶子水和酒精等液體,但不溶於揮發油、汽油等東西。他想試一試這次得來的海洛因的純真度。
他首先從磯川的包里拿出3只塑料袋包,用小刀在上面開了個小小的洞,分別從中取出少量的白色粉末,倒進3只小碟子里。然後,在各小碟子里分別注人水、汽油和揮發油等。
因為沒有干操劑過濾紙和藥秤等,所以只能得出個大致數字。其純度大概在百分之九十左右,成色不壞。朝倉想,即使加進去些葡萄搪摻和物稀釋一下,其純度也足以與一般黑市上的相比。而一般的吸毒者服用的劑量大都是摻了又滲,純度很低的,否則遇到這種高純度的海洛因,要是還按一般的量服用那非立即中毒身亡不可。
檢查完了以後,朝倉把那些海洛因和「柯爾特」式自動手槍一起藏進了地下室的櫃子里,然後回到房間。房間里很冷,朝倉也未脫外套就鉆進了凌亂不堪的被窩。
鬧鐘撥到了早上7點半。
第二天是星期六。
朝倉難得又去京橋公司上班了,當他來到他的財務室時。離正式上班時間9點還差30分鐘左右。
寬暢的財務室裡,只有副科長金子那熟悉的身影,金子臉色顯得很憔悴,一臉拉渣鬍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剃過了。那失去光澤的面板像砂紙似的粗糙。只見他正用滿是不安和焦慮的表情揮動著高爾失球捧,腰肢扭來擺去,搖搖晃晃,氣喘吁吁,每揮動一次他都要罵一聲娘。
「您早。」朝倉深深地鞠了一躬。
「啊,是你呀。」金子漫不經心地招呼道。
「給您添麻煩了,我好不容易才能起床,得這種重感冒還是頭一次。」
「是這樣。原來你一直休息著啊?」金子心不在焉的回答說,又把球棒揮舞了幾下。
「在我休息期間,沒有什麼變化吧?」朝倉藏起自己的輕蔑。裝得很是擔心的樣子問。
「變化?哦,或許……唉,這種事並非你能管得了的,你休息了,我們公司也不會因為你而怎麼樣。」金子臉上開始泛起了血潮。
「對不起」朝倉又點了點頭,走到自已的辦公桌。
背後傳來金子刺耳的聲音「你只要打好算盤就行了,不要去作什麼不必要的擔心。」


  
不一會兒,朝倉的同事們都陸續來到了。他們帶著那種明顯的優越感,詢問朝倉的身體情況。
幾個骨幹都集中到金子的桌邊,壓低聲音在商量著什麼,朝倉真後悔沒有帶助聽器來。
處長小泉跟往常一樣,10點左右來到財務室。他很不耐地聽了朝倉缺勤的解釋后,帶著金子出了房間。
「我們公司最近是不是有點不正常?頭兒們好像經常在開會。」
「是呵。而且機密費已經拿出很多了。」
「公司內部也極為保密呢,會不會在跟美軍或印度尼西亞在搞什麼軍火交易呢?咳,當然也用不著我們去擔心。」
「說得極是。我們只要每天能這樣平安無事的過就行了嘛。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大公司,又不用擔心有朝一日會倒閉,就是自己想關門,人家都不讓呢。」
同事們都用漫不經意、很無所謂的態度交談著。他們隔一會兒就看看墻上的掛鐘或自己的手錶,像是在盼著12點午休時間的到來。
12點還差幾分,金子回到了財務室。那焦急不安的神情似乎稍稍鎮靜了一些。
午休的鈴聲終干響了。今天是星期六。一走出財務處個個臉上馬上顯得生氣盎然起來。
朝倉跟同事一起從樓里出來,急急地朝地鐵入口處走去。同事湯澤做著搓麻將的手勢對朝倉道:「怎麼樣,不去來幾圈嗎?咱們玩個通宵。」
「上次是你請的客,這次我來做東。」同僚石田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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