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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仁科跳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离开寝室。他想起了在平井刚一住的公寓里醒来时。也是这样万籁俱寂,只是白天与晚上之分。在会客室里该不会有谁的尸体吧!但是,并没有尸体。昨夜喝酒的房间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杯子也冲得干干净净,没什么地方有异常的感觉。查看一下各个房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的痕迹。难道是过于胆怯了吗?仁科坐在沙发上苦笑着。他估计,雪江千沙可能是起来后,收拾完房间就出去买东西,给自己准备丰盛的早餐。
但,雪江千沙却没回来。半小时,一小时过去了,仍没有动静。尽管不知道她何时出去的,但既是去买东西,不会耽搁很久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仁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仿佛将要发生什么恶劣情况的紧迫感,求生的本能告诉他:「离开此地!」仁科刚站起身来,电话就响了,他抓起听筒。
「是仁科君吗?」电话里的声音很低,这是听见过的声音。
「你是谁?」
「山泽!」
「混蛋!你还盯着我不放吗?」
「我保管着一个姑娘。」
「保管,什么意思?」
「到以前的公寓来领!」
「我要是拒绝了呢?」
「这是你的女友,如果你不想见死不救,就快来!」
「很遗憾,我没什么女友。」
「只要你不作出保证,这姑娘就不能回来,我已将她带到我们的秘密地点,来不来,现在就答复,我们将根据你的答复,处理这姑娘!」
山泽用事务性的坦然口气说道。
「看来,只有来一趟了。」
「我等着你!」山泽挂断电话。
看来姑娘不象是与山泽同谋,是去买东西时被掳去的。这样,就不得不去,如果拒绝去,山泽就会任意收拾雪江千沙。用汽车压死?或者溺死?总之,是会致雪江千沙于死地的。
决不能眼看姑娘被杀。
仁科叫了辆出租汽车,立即来到六本木高层公寓。
雪江千沙和山泽在屋里。
「来啦?」山泽面无表情地迎进仁科,「我想你不会不来的。」
仁科拥抱脸色苍白的雪江千沙,雪江的脸色和动作,雄辩地证明了真情。
「姑娘可以回去,不过,你必须保证此事不外传。」
「好吧,决不外传。」雪江千沙连忙回答。
仁科默默地把雪江千沙送到门口,并向她暗示:这里的事情一结束,自己就去看她。
「真卑鄙!」仁科回到屋里坐下后,唾弃似地说。
山泽的目光锐利地看着仁科:「只要有一个让你留恋的女人,你就会失败的!要想生存下去,还是中断和路遇的女人的关系为好!」
「好,我听你的忠告。」
「喝点什么吗?」
「不用,我已经喝过酒了。汉斯现在的情况如何?」
「他马上就来。」
「进行麻醉分析吗?」
「对。这二十多天来,你了解到什么?我们有权知道。」
「有件事,我先说一下。」仁科盯着山泽说,「今后,禁止卷入任何女人,无论你的组织,还是中臣及坂本指挥的自卫队,如果妄图用女人来进行要挟的话,我立即将秘密揭露出去,并请求国家权力机构介入。」仁科对山泽等人的作法,感到实在不能忍耐了。
「别担心,就这一回,从现在起,将要发生的事,只是拼个你死我活的男人的斗争!」山泽简单地回答道。
一阵脚步声,汉斯进来了。
2
「久违了!」汉斯向仁科招呼道。
「呵,好久不见了。」仁科点着头。
「违反契约可不行啊!」汉斯扭过粗壮的脖子,看着仁科。
「这里不是你们的国家,决不允许你们对金块插手!」仁科的话语中充满了厌恶。
「啊!你知道了,那我告诉你吧,那些金块是我们的!」汉斯毫不让步。
「你们的,这是怎样一回事?」
「当时,日本政府把金块的所有权让给我们,作为战争赔偿之一,我们有正式交换书。」
「那为何不堂堂正正地提出要求?」
「因为金块已被发掘了。」
「在接受麻醉分析前,我想说一句,我已发现了这件事的真相,并决定独自寻找金块,无论是中臣,还是坂本,我都不会让他们找到金块,更不能让你们得到。请你记住这一点!」
「好吧!不过,这是找到金块之后的事。」
汉斯点着头,水鸟般的蓝眼睛里,掠过一丝残忍的光。
房间里只剩下山泽了。
「满足了吗?」仁科问道。由于注射过药物的原因,头还有点晕,仁科下了床,坐在沙发上。
「看来是这样。」山泽拿来加水冲淡了的酒。「组织担心的是你与中臣合作。」
「那分析结果如何呢?」仁科端起杯子。
「正如你所知,巴比妥酸性诱导体中加入苯异胺(安非他明)等使用,能探测到被手术者内心心理活动。」山泽凝视着玻璃杯答道。
「知道我未与中臣克明妥协吗?」
「不错。」
「只要接着给心理深处施以催眠术,不就可以宣誓忠实于我们的组织了吗?」
仁科盯着山泽那两腮鼓出的脸,这个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毫无表情的人,眼中总是流露出一种暗淡的目光。
「催眠术对你没作用。」
「那太好了!不过,今后干什么呢?」
「明天你就去北海道。」
「北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