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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小說全集 - 1 /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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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小說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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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小說全編>

相關評論 編選說明


  

一、本書選收了魯迅先生的全部小說創作,其中短篇小說32篇,中篇小說1篇,計33篇。它們分別選自《吶喊》、《徬徨》和《故事新編》。

二、為了幫助讀者更好地理解經典,我們從有關評論中,相對應地在每篇小說後面附上了簡短的解讀文字。限于篇幅,不可能進行全面的分析,只能從或思想內容,或人物形象,或寫作特點等不同角度「蜻蜓點水」,「點到為止」。每則解讀文字均標有出處,讀者如有興趣,可找原文研讀。

三、正文前,我們收集了各個歷史時期諸多名家對魯迅小說的總體評論,以期與各篇的「發微」式評論互相映照,形成一個總體的印象。出於同樣的原因,這些評論也只截取了某一個片斷。為了使讀者獲得一些歷史感,名家的評論大都標明了寫作時間,同時也儘量考慮到從宏觀上對魯迅小說的思想、人物形象和寫作手法諸方面的理解和把握。

四、魯迅先生早在20世紀的30年代,即全力倡導新興木刻運動。在魯迅先生的小說木刻插圖中,我國現代版畫藝術大師趙延年先生的作品,因對原作豐贍的內涵理解深刻,所作圓熟老到,質樸遒勁,動人心魄,餘味無窮,已臻精品,影響深遠。本書的出版得到了趙延年先生的鼎力支持,從其二百多幅魯迅作品插圖中,我們選用了七十餘幅,讀者在學習和咀嚼魯迅小說時,欣賞和玩味這些藝術佳構,會得到難以逆料的體會、聯想和審美享受。

五、本書收錄的魯迅先生的作品,以1938年魯迅先生紀念委員會編、上海復社出版的《魯迅全集》為底本,其他版本酌情參考之。

六、本書付梓面世之時,我們謹向趙延年先生和解讀魯迅小說的名家和作者,致以誠摯的謝意。

20055

相關評論 名家論魯迅小說(1

至于這五年以來白話文學的成績,因為時間過近,我們不便一一的下評判。……但成績最大的卻是一位託名「魯迅」的。他的短篇小說,從四年前的《狂人日記》到最近的《阿Q正傳》雖然不多,差不多沒有不好的。

——胡適《五十年來之中國文學》(1924年)


  
《吶喊》是最近數年來中國文壇上少見之作,那樣的譏誚而沉摯,那樣的描寫深刻,似乎一個字一個字都是用刀刻在木上的。中國的諷刺作品,自古就沒有,所謂《何典》不過是陳腐的傳奇,穿上了鬼之衣而已,《捉鬼傳》較好,卻也不深刻,《儒林外史》更不是一部諷刺的書,《官場現形記》之流卻是破口大罵了;求有藴蓄之情趣的作品,几乎不見一部。自魯迅先生出來後,才第一次用他的筆鋒去寫幾篇「自古未有」的諷刺小說。那是一個新闢的天地,那是他獨自創出的國土,如果他的作品並不是什麼不朽的作品,那麼,他的這一方面的成績,至少是不朽的。

——鄭振鐸(論)《吶喊》(1926年)

阿Q這人是中國一切的「譜」——新名詞稱作「傳統」——的結晶,沒有自己的意志而以社會的因襲的慣例為其意志的人,所以在現社會裡是不存在而又到處存在的。沈雁冰先生在《小說月報》上說:「阿Q這人要在現社會中去實指出來是辦不到的;但是我讀這篇小說的時候,總覺得阿Q這人很是面熟,是呵,他是中國人品性的結晶呀!」這話說的很對。果戈理的小說《死魂靈》裡的主人公契契珂夫也是如此,我們不能尋到一個旅行着收買死農奴的契契珂夫,但在種種投機的實業中間可以見到契契珂夫的影子,如克魯泡特金所說。不過其間有這一點差別:契契珂夫是「一個不朽的萬國的類型」,阿Q卻是一個民族的類型。他像神話裡的「眾賜」(Pandora)一樣,承受了惡夢似的四千年來的經驗所造成的一切「譜」上的規則,包含對於生命幸福名譽道德各種意見,提煉精粹,凝為個體,所以實在是一幅中國人品性的「混合照相」,其中寫中國人的缺乏求生意志,不知尊重生命,尤為痛切,因為我相信這是中國人的最大病根。總之這篇的藝術無論如何幼稚,但著者肯那樣老實不客氣的表示他的憎惡,一方面對於中國社會也不失為一付苦藥,我想他的存在也不是無意義的。只是著者本意似乎想把阿Q痛罵一頓,做到臨了卻覺得在未莊裡阿Q卻是惟一可愛的人物,比別人還要正直些,所以終於被「正法」了;正如托爾斯太批評契訶夫所說,他想撞倒阿Q,將注意力集中於他,卻反倒將他扶起了。這或者可以說是著者的失敗的地方。至于或者以為諷刺過分,「有傷真實」,我並不覺得如此,因為世界往往「事實奇于小說」,就是在我的灰色的故鄉裡,我也親眼見到這一類角色的活模型,其中還有一個縮小的真的可愛的阿貴,雖然他至今還是健在。

——周作人(論)《阿Q正傳》(1923年)

我以為《吶喊》和《徬徨》裡所表現的作者宇宙觀並無二致,但是作者觀察現實時所取的角度卻顯然有殊。《吶喊》是作者在一方面雖然覺得那時「新文化運動」的主張未能「徹底」,但另一方面又認定在反封建這點上應給予贊助,——是在這樣的立點上他發出了他的《吶喊》的,所以《吶喊》主要是表現了那些長期受封建勢力壓迫與麻醉的人們,在怎樣痛苦地而又麻痹地生活着,他們有憤怒,而又如何愚昧,他們不明白生活痛苦的來源,他們有偏見,固執,然而他們能哭能笑,敢哭敢笑,而且敢於詛咒;像一條紅線似的貫穿於他們的痛苦而又麻痹的生活之中的,是他們對於生活之執著,他們的生命力之旺盛和堅強!他們是「大地的兒女」從泥土裡出來,被縛系于泥土,終身不能離開泥土的人。在這樣的人們身上,作者看見了革命的力量,然而還沒有看見革命的人物;這一股革命的力量,需要去喚醒,但喚醒了以後,需要給他們以鬥爭的「武器」,作者在當時的「新文化運動者」那裡,沒有看見那種「武器」,所以他曾說,喚醒了以後而仍舊被禁在黑屋子裡是加倍的痛苦。然而作者終於發出了雄壯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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