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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二 - 268 / 471
中國古代史類 / 李昉 / 本書目錄
  

太平廣記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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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唐朝大曆年間,彭偃未作官時,曾經有人對他說:「您會因得到珠而富貴,後來就會有災禍。」不久他作官有了罪過,被貶官作澧州司馬。到了澧州,因江裡的蚌很多,他很高興,認為可以取珠了,立即命人采蚌,結果采到很多。然而以前那句話並沒有應驗,等到朱泚造反,召彭偃作偽中書舍人,他才領悟得珠是朱泚。後被殺死。

劉淝


  

唐貞元中,淮西用兵。時劉淝為小將,每捉生蹋伏,淝必在數,前後重創,將死數四。後因月黑風甚,又令捉生。淝憤激深入,意必死。行十餘里,因坐將睡。忽有人覺之,授以雙燭,曰:「君方大貴,但心存此燭在,即無憂也。」淝後拜將,常見燭影在雙旌上。後不復見燭,乃輿疾歸京卒。(出《酉陽雜俎》)

【譯文】

唐朝貞元年間,淮西有戰事。當時劉淝僅是一名小將,每次潛伏捉俘虜,淝必定在裡面,前後多次受重傷,有四次將近死亡。後來又一次因為月黑風大,又命令他去捉俘虜。淝很氣憤激動,深入敵後,心裡想這次必死無疑。走了十多里,因為疲乏坐著休息剛要睡,忽然有人叫醒他,給他兩支蠟燭,說:「你將有大貴,但心裡要想著這兩支燭在,就沒有什麼憂患。」劉淝後來提升為大將,常常見到燭的影子在雙旗上。後來不再見到燭了,就得病回到京城死了。

韓滉

唐丞相韓滉自金陵入朝。歲余後,于楊子江中,有龜鱉滿江浮下,而悉無頭。當此時,滉在城中薨。人莫知其故。(出《戎幕閒談》)

【譯文】

唐朝的丞相韓滉從金陵入朝。一年多後,在揚子江中,有龜鱉滿江飄浮流下。正在這時,韓滉在城中死了。人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緣故。

嚴震

唐司空嚴震,梓州鹽亭縣人,所居枕釜戴山。但有鹿鳴,即嚴氏一人必殞。或一日,有親表對坐,聞鹿鳴,其表曰:「釜戴山中鹿又鳴。」嚴曰:「此際多應到表兄。」其表兄遽對曰:「表兄不是嚴家子,合是三兄與四兄。」不日,嚴氏子一人果亡。是何異也。(出《北夢瑣言》)

【譯文】

唐朝司空嚴震,梓州鹽亭縣人。居所靠釜戴山。只要有鹿鳴叫,嚴家必定有一個人死。有一天,有一個表兄與嚴震對面坐著。又聽到鹿叫,他的表兄說:「釜戴山中鹿又叫。」嚴震說:「這回多半要應驗到表兄身上。」他的表兄立刻說:「我不是嚴家子弟呀,該是三兄與四兄吧。」沒過幾天,嚴家子弟果然有一人死亡。這是多麼奇怪啊!

李德裕

唐衛公李德裕,初為太原從事。睹公牘中文水縣解牒稱:武士彟文水縣墓前有碑。元和中,忽失龜頭所在。碑上有武字十一處,皆鎸去之。其碑大高於華岳者,非人力攀削所及。不經半年,武相遇害。(出《戎幕閉談》)

【譯文】

唐朝衛公李德裕當初任太原從事。看公文中文水縣的呈文中稱:「武士彟在文水縣的墓前有石碑。元和年間,忽然龜頭不知去向,碑上有十一處武字,都被刻掉。」那個石碑高大如華山,不是人力所能攀上刻掉的。沒過半年,武丞相被人害死。

李師道

唐李師道既以青齊叛。章武帝將討之,凡數年而王師不勝。師道益驕。嘗一日坐于堂,其榻前有銀鼎,忽相鼓,其一鼎耳足盡墜。後月餘,劉悟手刃師道,青齊遂平。蓋銀鼎相鼓之兆也。(出《宣室志》)

【譯文】

唐朝李師道已經憑藉青齊而反叛,章武帝將討伐他。經幾年時間皇帝的軍隊不能得勝。師道更驕傲了。曾有一天,師道在廳堂坐著,他的床前有銀鼎,忽然互相撞擊,其中一個鼎的耳、足都掉了。一個多月後,劉(概系師道部下)悟親手殺了師道,青齊之亂立刻平息。大概是銀鼎相撞的預兆吧。


  
韋溫

唐韋溫為宣州,病瘡于首,因托後事于女婿。且曰:「予年二十九,為校書郎,夢渡滻水,中流見二吏,賫牒相召。一吏言:『彼墳至大,功須萬日,今未也。』今正萬日,予豈免乎!」累日而卒。(出《酉陽雜俎》)

【譯文】

唐朝韋溫治理宣州,在頭上生了瘡,因此託付後事給女婿,並且說:「我二十九歲那年,當校書郎,作夢渡滻水,在江中間見到兩個官吏,抱著官牒召我,一吏說:「他的墳太大,須萬日的功夫,今天還不到。」現在正好萬日,我難道能避免嗎?」不多幾天就死了。

卷第一百四十四 征應十(人臣咎徵)

呂群 朱克融 王涯 溫造 李宗閔 柳公濟 王涯 王潛 韓約 王氏 王哲 杜牧 盧獻卿 盧駢 封望卿 崔彥曾 崔雍 龐從

呂群

唐進士呂群,元和十一年下第游蜀。性粗褊不容物,仆使者未嘗不切齒恨之。時過褒斜未半,所使多逃去,唯有一廝養。群意淒淒。行次一山嶺,復歇鞍放馬,策杖尋徑,不覺數里。見杉松甚茂,臨溪架水。有一草堂,境頗幽邃,似道士所居,但不見人,復入後齋,有新穿土坑,長可容身,其深數尺,中植一長刀,旁置二刀。又于坑旁壁上,大書云:‘兩口加一口,即成獸矣。群意謂術士厭勝之所,亦不為異。即去一二里,問樵人,向之所見者,誰氏所處。樵人曰:「近並無此處。」因復窺之,則不見矣。後所到眾會之所,必先訪其事。或解曰:「兩口君之姓也,加一口品字也。三刀州字,亦象也,君後位至刺史二千石矣。」群心然之。行至劍南界,計州郡所獲百千,遂於成都買奴馬服用,行李復泰矣。成都人有曰南豎者,凶猾無狀,貨久不售。群則以二十緡易之,既而鞭撻毀罵。奴不堪命,遂與其傭保潛有戕殺之心,而伺便未發耳。群至漢州,縣令為群致酒宴。時群新制一綠綾裘,甚華潔。縣令方燃蠟炬,將上于台,蠟淚數滴,污群裘上。縣令戲曰:「仆且拉君此裘。」群曰:「拉則為盜矣。」復至眉州,留十餘日。冬至之夕,逗宿眉西之正見寺。其下且欲害之。適遇院僧有老病將終,侍燭不絶。其計不行。群此夜忽不樂,乃于東壁題詩二篇。其一曰:「路行三蜀盡,身及一陽生。賴有殘燈火,相依坐到明。」其二曰:「社後辭巢燕,霜前別蒂蓬;願為蝴蝶夢,飛去覓關中。」題訖,吟諷久之,數行淚下。明日冬至,抵彭山縣。縣令訪群,群形貌索然。謂縣令曰:「某殆將死乎?」意緒不堪,寥落之甚。縣令曰:「聞君有刺使三品之說,足得自寬也。」縣令即為置酒,極歡。至三更,群大醉,舁歸館中。凶奴等已于群所寢床下,穿一坑,如群之大,深數尺。群至,則舁置坑中,斷其首,又以群所攜劍,當心釘之,覆以土訖,各乘服所有衣裝鞍馬而去。後月餘日,奴黨至成都,貨鬻衣物略盡。有一人分得綠裘,徑將北歸,卻至漢州銜中鬻之。適遇縣令偶出見之,識其燭淚所污,擒而問焉,即皆承伏。時丞相李夷簡鎮西蜀,盡捕得其賊。乃發群死處,于褒中所見,如影響焉。(出《河東記》)

【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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