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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二 - 280 / 471
中國古代史類 / 李昉 / 本書目錄
  

太平廣記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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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工部尚書裴伷先。十一歲,任太仆寺丞。他的伯父是相國,叫裴炎,被殺害。伷先也被廢官為平民,遷到嶺外。伷先的性格剛直,痛惜伯父無罪被害,就呈上封事在朝庭前請示接見,以便當着皇帝的面陳述得失利害。皇后很生氣,召見了伷先,以凌人盛氣對待他。對伷先說:「你的伯父反叛,觸犯國法。自然留下你這個他的親戚,你有什麼話說?」伷先回答說:「我今天完全是為陛下你着想,怎麼敢訴冤呢?再說陛下您是先帝的皇后,李家的新媳婦,先帝遺棄的家業,陛下上朝廷主持朝事。我看,作為婦道人家,從道理上講應該把國家大事委任給大臣們,保護好李家的社稷。東宮年長,應恢復他的兒子掌管朝政,來滿足在天上先帝的願望。現在先帝上天沒有幾天,你就自作主張冊封了自己的私黨,並立了很多姓武的為王。誅殺排斥李家宗室,自稱為皇帝,這樣全國都為你氣憤婉惜,百姓深感失望。我的伯父最忠於李家,反被你誣陷有罪。連子孫也不能倖免。為你這樣打算,我很痛惜。我希望你重新立李家的國家。迎東宮太子為王,你就可以高枕無憂,各位姓武的也就安全了。如果不採納我的話,全國都起來,你就會大事已去,呂產、呂祿二人的教訓。你能不害怕嗎?我認為你現在採納我的話還不晚。」皇后氣憤地說:「你是什麼東西,敢說這種話。」命人拉出去,伷先還回頭說:「陛下你採納我的話實在還不晚。」象這樣幾次。皇后下令把朝中大臣召集在朝堂,給伷先杖刑一百,到攘州做奴隷。伷先解開衣服受打,打到十杖伷先就昏死過去數到九十八又甦醒,又打了兩下才結束。伷先滿身創傷,又發展為瘡痍遍身,躺在驢車裡,到了流放的地點,但最終沒有死。在南中幾年,娶了一個流放的盧家的女兒為妻,生一個男孩叫願,盧氏死後,伷先帶著願,偷偷地回到家鄉,幾年後被發現,又杖刑一百,遷居到北庭。在北庭做五年買賣,達到家產幾千萬。伷先是賢明的宰相的侄兒,往來在河西地界,每年都向當地官府上繳二千石。北庭都護府城下,有少數民族的部落達到上萬個帳蓬。伷先就投降這個部落了,部落首領對伷先以禮相待,並把他的女兒嫁給伷先,可汗只有一個女兒,特別疼愛,就贈給伷先很多黃金和馬牛羊。伷先因此收養了門下的食客常常達到幾千人。從北庭到東京,每條道路上都安排了食客,用來探聽東京的消息,朝廷裡有什麼動靜,幾天以後伷先一定會知道。當時補闕李秦任寓直中書,上奏的封事中說:「陛下自從登上皇位,誅殺排斥李家的人以及各大臣,他們的家人和親戚門被流放在外的,依我估計,將近幾萬人,如果一旦他們招集在一起同心反亂,出於你的意料之外,我怕你的天下一定很危險。讖語說:『代武者劉。』劉就是流。陛下不殺這些人,我怕禍患太大了。」則天皇后採納了他的意見,半夜時召他入宮。對他說:「你的名叫秦授,是上天把你授給我,虧你啟發了我。」立刻拜他為考功員外郎,仍然傳達皇帝的命令。並賞賜給他紅袍和十個美女,金銀財寶更多。他與則天皇后謀密派十個特使到十個道,安慰被流放的人,其實是要全部殺掉那些被流放的人。命令已經下達,伷先就知道了,就聚會賓客們商量,大家都勸伷先到少數民族地區去,伷先聽從了。當天晚上住在城外,化了裝,當時有二個鐵騎果毅,勇猛而又有力氣,因犯罪被流放,伷先對他們很好,要出發時,命令他們率領八十匹馱着財物的馬,口袋箱子裡全是金銀玉帛等,隨從的賓客家僮等也有三百多人,備有鐵甲兵車,拿着兵器等追隨的有一半。有二匹千里馬,伷先與妻各騎一匹,整裝完畢立刻出發,估計天亮被人發覺時已經進入少數民族的境地了。不巧的是迷了路,天快亮時只前進了三十多里,只好奪路亂跑。天亮了,守候的人說伷先跑了,都護派了八百名騎兵追趕,伷先的妻父又派五百個騎名追來,並告誡追兵說:「放掉伷先和他的妻子,其他同行的人都殺了,繳獲的錢財都賞給你們。」追兵在邊塞趕上伷先,伷先停下與他們交戰,部下都與追兵進行了殊死搏鬥,傍晚,二個鐵騎果毅戰死,殺了追趕的騎兵八百人,然而伷先也失敗了,伷先和妻子被綁在口袋裏,帶到都護府,到了都護府,被戴上手栲腳鐐放到一個大坑裡,然後都護把情況上報了,正等待回報而使者到了,召集了幾百個流放的人,都殺害了。因為沒有報上伷先的名而免死。則天皇后考慮被流放的人已經都死了,又派使臣安撫被流放的人說:「我以前派十個特使分十道安撫被流放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使臣不明白我的用意,擅自殺害,太殘暴酷毒了,現在追究殺流放人的使臣,並就地逮捕,把他們帶到殺害流放人的地方處斬,使亡魂得到快慰。那些沒死的流放人,或者因為別的事受牽連的,連同他們的家屬一律放回。」因此伷先才得免死,於是回到家鄉。等到唐朝再次恢復,寬恕了裴炎,贈給他益州大都督的名號,尋找他的後代,伷先才出頭露面。授給他詹事丞的官職,一年中四次陞遷,直到作了秦州都督,又統管桂廣兩地,作了一任幽州帥,四任執金吾,一次兼御史大夫,太原京兆尹太府卿。共任三品官接近四十年,他任官期間都有政績,號為唐臣,後來在任工部尚書東京留守時死去,享年八十六歲。

張文瓘


  

張文瓘少時,曾有人相云:「當為相,然不得堂飯食吃。」及在此位,每升堂欲食,即腹脹痛霍亂,每日唯吃一碗漿水粥。後數年,因犯堂食一頓,其夜便卒。(出《定命錄》)

【譯文】

張文瓘年輕時,曾經有人給他相面說:「應該作宰相,然而不能在堂上吃飯。」等到他真的作了宰相,每次升堂要吃飯,就會肚子發脹甚至閙霍亂。只好每天吃一碗漿水粥。以後過了幾年,因為在堂上吃了頓飯,當天晚上就死了。

袁嘉祚

袁嘉祚為滑州別駕。在任得清狀,出官末遷。(「官末遷」三字原本無,據明抄本補。)接蕭岑二相自言,二相叱之曰:「知公好蹤跡,何乃躁求!」袁慚退,因于路旁樹下休息,有二黃衣人見而笑之。袁問何笑,二人曰:「非笑公笑彼二相耳!」三數月間並家破,公當斷其罪耳。”袁驚而問之,忽而不見。數日,敕除袁刑部郎中。經旬月,二相被收,果為袁公所斷。(出《定命錄》)

【譯文】

袁嘉祚是滑州別駕。在任期間清廉公正,但自從出任這個官也沒有陞遷。有一次迎接蕭岑二宰相時說了希望陞遷的意思,二相都呵斥他說:「知道你好追隨別人,何必這麼急呢?」袁嘉祚慚愧只好退下,靠在路旁的樹下休息,這時有兩個穿黃衣服的人看見他就笑了。袁嘉祚問為什麼笑。二人回答說:「我們笑那兩個宰相罷了,三個月以內他們連家都會破敗,你將審判他們的案子。」袁嘉祚驚奇地問怎麼回事,但那二人忽然間就不見了。幾天後,特敕袁嘉祚為刑部郎中。又過了一個多月,二相被收監,果然被袁嘉祚審斷。


  
齊瀚

東京玩敲師,與侍郎齊瀚游往。齊自吏部侍郎而貶端州高安具尉。僧云:「從今十年,當卻回,亦有權要。」後如期,入為陳留採訪使。師嘗云:「侍郎前身曾經打殺兩人,今被謫罪,所以十年左降。」(出《定命錄》)

【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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