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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傳 - 44 /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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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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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揮棒像在空中飛舞,《絃樂小夜曲》的柔美旋律迷住了在場的巴黎人的心。對柴可夫斯基的指揮演出,觀眾報以震耳欲聾的掌聲,樂隊不得不把《絃樂小夜曲》中的華爾茲舞曲重奏了一遍。柴可夫斯基在夏特萊劇院指揮演出了兩場音樂會,每場都受到極其熱烈的歡迎。他的卓越演出向法國公眾顯示了俄羅斯高超的音樂藝術。

在法國經銷柴可夫斯基作品的費利克斯·馬卡爾也舉辦了柴可夫斯基的作品音樂會。在這個音樂會之後,柴可夫斯基舉辦了俄羅斯作曲家作品音樂會,指揮演奏了格林卡、達爾戈梅斯基、謝洛夫、魯賓斯坦、巴拉基列夫、裡姆斯基—科薩柯夫、格拉祖諾夫、里亞多夫、阿巴斯基等俄國音樂家的作品。這個舉動是柴可夫斯基在動身來西歐以前與裡姆斯基—科薩柯夫、里亞多夫、格拉祖諾夫預先策劃好的。柴可夫斯基希望法國以及全世界都能瞭解和熟悉俄羅斯音樂的美,他願意通過傳播俄羅斯作曲家作品的方式為俄羅斯藝術作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柴可夫斯基被淹沒在巴黎的浪漫和熱情裡。在巴黎停留期間,他參加了不少的沙龍音樂會。在他的邀請人科洛納舉辦的沙龍音樂會上,演奏了自己的作品。這次音樂會有許多音樂界知名人士參加,如古諾、馬思奈等。

几乎每天都有人為歡迎柴可夫斯基設宴或舉辦音樂晚會。在巴黎的俄國使館也為來自祖國的音樂使者舉行了慶祝宴會。

離開巴黎後,柴可夫斯基來到倫敦。在倫敦皇家愛樂協會舉辦的音樂會上,柴可夫斯基指揮演奏了《絃樂小夜曲》和《第三組曲》中的《主題變奏曲》,聽眾熱烈歡迎的程度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曾不得不謝幕三次。紳士風度又內向的英國人很少表現如此的狂熱。倫敦愛樂協會為他舉行了宴會。

柴可夫斯基的作曲和指揮都受到倫敦評論界的一致推崇。

3月末,柴可夫斯基結束了旅歐演出載譽而歸。回國以後他應阿爾托的要求寫了六首浪漫曲,獻給「無比的女歌唱家」阿爾托只要求他寫一首,樂曲是由法國詩人丘爾凱提·科爾林·布蘭什克特的詩譜寫而成。每一首都充滿了親切真摯的情感。1890年初,阿爾托在巴黎的一次音樂會上曾演唱了柴可夫斯基獻給她的浪漫曲。

7《第五交響曲》在柴可夫斯基出國旅行演出期間,他的男仆阿歷克賽·索伏朗諾夫依照他的吩咐,已把他的家搬進克林郊外的伏羅洛夫斯克村密林深處的一個僻靜的莊園。這裡渺無人跡,環境幽雅,「瀰漫著古舊的氣息」。穿過密林是一望無際的俄羅斯中部平原。這裡的環境在他看來,比瑞士、法國、意大利的一切美妙景色都更可愛。

新遷的住房比在梅達諾沃的房子小。他非常喜歡這個住所。他用了許多時間在花園裡栽種花草,經他精心修飾過的花園已顯得生機勃勃。

在自己的家裡,從事他最喜愛的工作——作曲,這是他最大的快樂。他在給梅剋夫人的信中說:「我從現在起要努力工作一番。我不僅要給別人證明,而且也要向自己證明,我還沒到不行了的地步。我常常產生這樣的疑慮,我問我自己,是不是到了該停筆的時候了?我的想象力是否已經耗盡?創作源泉是否已經枯竭?如果我再活十年二十年,這一天終會到來的,我怎樣才能知道這樣的時刻何時臨到我頭上呢?……我不記得是否告訴過你,我決定要寫一部交響樂。

開始寫的時候,似乎很不容易,但現在靈感已經來了……」柴可夫斯基用兩個月時間完成了E小調第五交響曲的草稿。

19世紀 80年代後期,正值生命輝煌的柴可夫斯基已是享譽歐洲,乃至世界的偉大音樂家,但他在內心深處卻仍然經歷着深刻的矛盾衝突。國內政治生活的陰暗使他感到苦悶。他曾希望沙皇政府實行改良政策,他對資產階級自由派也抱有幻想,但是他失望了。社會生活和個人命運的悲劇性也許是不可改變的。

他一直在苦苦尋找人生的真諦而不可得,他在日記中寫道:「生命在流逝,逐漸走向終點,而我卻百思不得其解,我在驅趕厄運,如果它出現,我就迴避,我是這樣生活的嗎?我這樣做對嗎?」實際上,他既無法驅趕,也無法迴避。而他對人生光明美好的渴望永未泯滅,對俄國的未來也還抱有希望。

作曲家在構思這部交響曲的過程中,曾寫下了第一樂章 的綱要:序奏。對命運的絶對服從,或者對不可預測的上帝安排的絶對服從。


  

快板1)幽怨、懷疑,對××的譴責。2)是否投入信仰的懷抱?

第二樂章 的草稿上寫着:不,沒有希望。

顯然,《第五交響曲》像《第四交響曲》一樣,是帶有自傳性質的。不過,作為一個現實主義藝術家,他所描述的絶不僅僅是個人的生活經歷。他要表達的是他那個時代人們的思想和感情,他所反映的是那個時代人的哀痛、歡樂和難解的困惑。

《第五交響曲》最重要的特色之一就是「命運」主題的貫串始終。「命運」是個糾纏不休的念頭,一種抑鬱的自我意識,它起着全曲的主導作用。

如俄國一位音樂評論家伊·格列包夫所說:「在第五交響曲中,可以感到一種經常的願望和追求。它是永不休止的,激動不安的。不過,它又是受束縛的,不自由的……敵人不是『命運』,敵人不是外在的環境,而是在自身之中,在自己的『我』裡逐漸削減人的生活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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