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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崙傳 - 34 /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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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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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4日,拿破崙率部離開斯摩棱斯克。1116日,歐仁的前衛在克拉斯諾被庫佐里夫所阻。拿破崙到達後,將近衛軍和達武軍拉上去,才將俄軍擊退。同時,內伊的後衛部隊一度也被俄軍切斷,經過一番激戰,內伊的6000人僅剩800人衝出重圍。

現在,拿破崙的大軍團已面臨極嚴峻的考驗。本來,拿破崙想退往明斯克,當得知此地已被俄國海軍上將奇恰戈夫佔領後,他只得取道北面的一條線路退往維爾納。在這條退路上,有條別列津納河,法軍于1125日在此河上建起了兩座長160碼的高架橋。當部隊正過河時,俄軍從三面殺來,法軍由於運輸車輛引起混亂,橋上擠得水洩不通,結果法軍又受了慘重損失,2.5萬人在此傷亡。


  

搶渡別列津納河成了大軍團的「天鵝之歌」,從此它喪失了戰鬥力。

123日,拿破崙在莫洛傑奇諾發表第

二十九號公報說:「我們的騎兵已無馬可騎,以致我們不得不把那些還有一匹馬的軍官召集攏來組成 4個連,每個連 150人,由將軍任上尉,上校當軍士。這支神聖的騎兵隊伍由格魯希將軍指揮,直接聽命于那不勒斯國王,在一切行動中隨侍皇帝左右。陛下的身體從未這樣健康。」這段話及至真實地反映了當時的情景。

125日,拿破崙在斯莫爾岡把軍隊交給繆拉指揮,自己則由科蘭古陪同乘車直赴巴黎。經過13天艱難的行程,1218日夜,他回到了杜伊勒裡宮。在與妻兒相見之前,他首先到黛絲蕾家去了一趟。

此時的黛絲蕾已是瑞典王妃。因為她的丈夫貝爾納多特在18109月已被瑞典國王查爾斯十三世收為養子,被立為瑞典王儲,貝爾納多特脫離了法國籍,不再是拿破崙的元帥了。黛絲蕾本是王妃,隨丈夫在瑞典住了一段時間,由於和瑞典皇后性情不合,不習慣宮廷的繁文縟節,她請求丈夫同意,回到了法國巴黎生活。貝爾納多特被任命為瑞典王儲後,曾十分興奮,因為他終於找到了擺脫拿破崙以實現自己大展宏圖的機會。

所以,當俄國沙皇拉攏他加入反法聯盟時,他果斷地答應了。從此,貝爾納多特便成了法國的公開敵人。拿破崙在俄國慘敗回到巴黎,他還想通過黛絲蕾奉勸貝爾納多特讓瑞典改變立場,便深夜來到了黛絲蕾家裡。當侍從通報拿破崙到來時,黛絲蕾也大吃一驚。

她下樓來到客廳,只見皇帝的貼身侍從科蘭古伯爵坐在一隻沙發上,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皇帝站在爐邊,頭戴羊皮帽子,肩和頭都垂着。他累得几乎站不住了,他的臉消瘦而灰暗,本來炯炯有神的眼睛也黯然無神。

黛絲蕾緊忙打了招呼,然後吩咐瑪麗拿來白蘭地酒。分別給皇帝和科蘭古斟上。科蘭古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然後說:「我們風雨兼程已13天了,沒有很好休息。巴黎還沒人知道我們回來。

陛下想與殿下談談,然後再回宮。」

「喝點白蘭地吧,陛下,它會使你暖和一些。」

拿破崙把酒喝了,然後對她說:「你與我是多年的舊交了,是嗎?”「是的,陛下。」黛絲蕾同意道:「但這會兒更深夜靜,我不知你深夜到此是不是有什麼急事?」“當然,為了法蘭西,我將要粉碎我們所有的敵人。但現在,我特別需要貝爾納多特的幫助。需要他一起征戰。」

黛絲蕾這才明白,拿破崙深夜來訪,是想要她說服丈夫,讓瑞典成為法國的盟國。

「我將每月付給瑞典100萬法郎,直到打敗敵人。”他看著羅森說:“我把芬蘭給他。」

「芬蘭?」羅森重複着這兩個字。

拿破崙微笑着,還是黛絲蕾非常熟悉的那種微笑。

「我可以使瑞典再成為一個偉大的國家,但我需要立即回答。」他平靜地說著。突然,他大吼起來:「貝爾納多特意欲進攻我——他,還有他的盟邦俄國和英國!我忠告他改弦更張!」「如果他不呢?」黛絲蕾斗膽問他。

「我將使瑞典灰飛煙滅!”他叫道。然後,拿破崙站起身,大踏步走向門口,說:“你要親自把貝爾納多特的覆信呈給我,太太。如果他拒絶,你必須離開法國,我再不想看到你。」


  
羅森伯爵送拿破崙走後,回來時見黛絲蕾正在把杯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便怯怯地問:「殿下,你會寫信嗎?王儲殿下會答覆嗎?」「我會寫的,貝爾納多特會回信的。只是我們在巴黎的時光恐怕不長了。」黛絲蕾說。

拿破崙回到巴黎後,沒有在路易絲的懷抱裡多逗留一會兒,而是第二天的一大早,就開始了工作。現在,他感到自己建立的大廈很不穩固。

為了使皇朝根深蒂固,他想效法羅馬的愷撒大帝,讓兒子登基,請教皇為皇后加冕……他和軟禁在楓丹白露的年邁的教皇見了面,擁抱他,安慰他。教皇終於被說服,但因主教們反對,不久又改變了主意。

拿破崙立瑪麗·路易絲為攝政皇后,他想以此箝制奧地利,「料其不敢向自己家族的人開戰。」他一方面集結力量,重組軍隊,一方面大搞典禮,招待會接連不斷。聖日爾曼鎮郊的人恥笑他舉行:「木頭腿舞會」。皇帝想以此來欺騙法國和歐洲,但未能如願以償。

甚至在巴黎城,他每到一處都會引起人們的私下議論。英國拚命鼓動怯懦的普魯士,並在春季時與之結成了同盟,拿破崙深為煩惱。

在這些暗淡的日子裡,他惟一的歡樂就是兒子。兒子活潑、可愛,雖然脾氣暴躁,但心地溫和。現在,他穿戴得像個小伙子,並已經表現出對軍人的喜愛。他常玩弄一匹灰色的玩具大馬,愛不釋手,玩壞了,修補好再玩。

他還玩旗幟、軍號和軍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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