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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全集 - 120 / 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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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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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咸豐九年十月二十八日復李榕,然制勝之道,實在人而不在器。鮑春霆並無洋槍洋藥,然亦屢當大敵。……和張在張在金陵時,洋人軍器最多,而無救于十年三月之敗。弟若專從此等處用心,則風氣所趨,恐部下將士,人人有務外取巧之習,無反己守拙之道,或流于和、張之門徑而不自覺,不可不深思,不可不猛省。真美人不甚爭珠翠,真書家不甚爭筆墨,然則將士之真善戰者,豈必力爭洋槍洋藥乎?,同治元年九月十一日與沅弟書炸彈輪船雖利,然軍中制勝,究在人不在器。書信:同治元年十二月十一日復左宗棠,肢體雖大,針炙不過數穴;疆土雖廣,力爭不過數處。書信:咸豐十一年四月二十八日復胡林翼,戰事如鷄之伏卵,如婦之產子,氣機惟己獨知之,非他人所能遙度也。書信:咸豐十年十二月十八日致左宗棠,長慮卻顧,因謹慎而拙滯,此正侍用兵之短處。書信:成豐十年十月二十二日復胡林翼,軍事不可無悍鷙之氣,而驕氣即與之相連;不可無安詳之氣,而惰氣即與之相連。有二氣之利而無其害,有道君子尚難養得恰好,況弁勇乎。

書信:咸豐九年三月十五日復胡林翼,軍事之驕氣、惰氣,皆敗氣也。孔子之臨事而懼,則絶驕之源:「好謀而成」,則絶惰之源。平日無時不謀,無事不謀,自無惰時矣。書信:咸豐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致李榕,… … 帶兵之道。「勤、恕、廉、明」四字缺一不可。


  

日記:咸豐九年十一月初一日

… … 軍中驕氣則有浮淫之色,惰氣則有舐滯之色,須時時察看而補救

之。

日記:咸豐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思州縣之道,以四者為最要:一曰整躬以治署內,一曰明刑以清獄訟,一曰課農以盡地力,一曰崇儉以興廉讓。將領之道,以四者為最要:一曰戒騷擾以安民,一曰禁菸賭以儆惰,一日勤訓練以禦寇,一曰尚廉儉以率下。

日記:咸豐十一年八月十七日,余因古人治兵之道,作詩之法,皆與音樂相通,而懵然不知,深以為恥。

日記:咸豐十一年十一月廿七日,練兵如八股家之揣摩,只要有百篇爛熟之文,則佈局立意,常有熟徑可尋,而腔調亦左右逢源。凡讀文太多,而實無心得者,必不能文者也。用兵宜有簡練之營,有純熟之將領陣法,不可貪多而無實。

家書:同治元年十月十七日致沅弟

《二十三史》除班、馬外,皆文人以意為之,不知甲仗為何物,戰陣為何物,浮詞偽語,隨意編造,斷不可信。仆于《通鑒》中之不可信者,皆用筆識出矣。退庵若以編輯《二十三史》成書,為治軍之藍本,則門徑已差,難與圖功,閣下與之至交,須勸之盡棄故紙,專從事于點名、看操、查牆之諸事也。書信:咸豐十年七月十九日復李元度,弟不慮閣下之不善撫土,不善用奇,為謀,為勇,俱非所慮,但慮方寸稍存輕敵之見,則恐為士卒所窺,亦足長其驕氣。書信:咸豐三年四月二十一日與張榮組,日中則昃,月盈則虧。自仆行軍以來,每介疑勝敗之際,戰兢恐懼、上下怵惕者,其後常得大勝;或當志得意滿之時,各路雲集,(犭醜)于屢勝,將卒矜慢,其後常有意外之失。

書信:咸豐六年九月初二日與羅萱,夜與李申坎論營務處之道,一在樹人,一在立法。有心人不以不能戰勝攻取為恥,而以不能樹人立法為恥。樹人之道有二:一曰知人善任,一曰陶熔造就。

日記:咸豐九年九月初六日,仆于用兵,深以「主客」為重。撲營同以營盤為主,撲者為客;野戰則以先至戰地者為主,後至戰地者為客;臨陣則以先吶喊放槍者為主,後吶喊放槍者為客。

書信;咸豐六年八月初八日與彭鵬羅萱,凡出隊有宜速者,有宜遲者。宜速者,我去尋賊先發制人者也;宜遲者,賊來尋我,以立待客者也。主氣常靜,客氣常動。客氣先盛而後衰,主氣先微而後壯。

故善用兵者,最喜為主,不喜作客。

書信:咸豐十年五月初九日友劉建德、姚體備,又思戰陣之事,須半動半靜,動者如水,靜者如山。又思兵不得已而用之,常存不敢為先之心,須人打第一下我打第二下也。

日記:咸豐九年二月廿八日,用兵之道與讀書同,不日進則日退,須「田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為妙。


  
書信:咸豐八年十月二十六日加強運蘭片,打仗不慌不忙,先求穩當,次求變化;辦事無聲無臭,既要精到,又

要簡捷。

家書:成豐八年正月初四夜致沅弟,是夜讀《史記·律書》,古人以用兵之道通於聲律,故聽音樂而知兵之勝敗、國之存亡。

日記:咸豐十年十月廿四日,軍事非權不威,非勢不行。弟處無權、無勢之位,常冒爭權、爭勢之嫌,年年依人,頑鈍寡效。惟冀一、二有道君子,賜之針砭,兼亮苦衷,即深夜冥行,庶有見明之日。書信:咸豐九年二月十八日加鄒懿德,湘軍之所以無敵者,全賴彼此相顧,彼此相救。雖平日積怨深仇,臨陣仍彼此照顧,雖上午口角參商,下午仍彼此救援。

《曾胡治兵語錄·和輯》,弟在軍中,望常以愛民誠懇之意,理學迂闊之語,時時與異兵說及,庶勝則可以立功,政亦不致造孽。當此大亂之世,吾輩立身行間,最易造孽,亦最易積德。

吾自三年招勇時,即以愛民為第一義,歷年以來,縱未必行得到,而寸心決不敢忘愛民兩個字,尤悔頗寡。

咸豐十年四月二十二日與沅弟書,吾家兄弟帶兵,以殺人為業,擇本已自不慎,推于禁止擾民、解散脅從、保全鄉官三端痛下工夫,庶幾于殺人之中,寓止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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